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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結構的崩壞。就以這個基地來說，軍官和士兵們所宣誓效忠的國家已經幾乎不存在了，現在將他們維繫在李華勛麾下的，不如說是職業軍人的思維慣性。假如哪一天基地所有的軍人都逃散了，那又怎麼辦呢?

這種情況，決不允許出現。

李華勛中將思考了一會兒，明白了自己該如何去做。他匆匆記錄下幾點重要的思路，以防遺忘，接著他按下電話上的呼叫鍵。

&ldo;季森，你到我這裡……&rdo;

一秒鐘之後，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叫南季森的名字。這時候一陣痠痛無可阻擋地從他的心底泛了上來。

李中將頹然鬆開手，喃喃地說道：&ldo;看來我已經老了……&rdo; 電腦螢幕忽然暗了一下。戈開美停下手頭的資料計算，愣了愣。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螢幕迅速恢復了光度，表格和數字重新顯示了出來。

是基地的電源不穩定?不，資料沒有被破壞，應該不是。可能自己太累了吧。戈開美舒了口氣，讓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略作休息。

她所正在進行的計算，是將從杜朗身上得到的心理資料與精神攻擊的訊號作比較，以找出針對性遮蔽的曲線。這雖然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手段，但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u副作用的爆發。

時鐘正指到下午五點半，基地樓道中出乎意料的安靜。戈開美靜靜地坐了會兒，決定給自己泡一杯紅茶。

在亂七八糟堆滿文件資料的辦公桌上，茶包安穩地躺在一角，邊上是那個小小的五寸相片架和兩個瓷娃娃。這幾樣東西，大概就是她與舊日生活的僅有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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