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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地看見林黛懊喪地低下頭，我隨即又開始撫慰她，說我並不打算那麼做，相反，我一定會完全滿足她的要求，儘快將那100萬如數奉上，不光如此，很有可能還會更多。只是她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必須和我一起殺掉蓮子。

說到這裡，我在林黛的臉上看到意料之中的驚詫。跟著，我做出解釋，告訴她蓮子對我所做的一切，對她曉之以理，說明自己完全是被逼無奈。為了我和她的切身利益，她必須幫助我，而她的具體任務非常簡單，只不過跟著我和蓮子一起爬上那座山，以便事後向警察證明那是一場事故──蓮子完全是意外失足跌下懸崖，僅此而已。

我說得十分詳細，除了沒告訴她我打算把她也推下去，我介紹了包括所有細節的整個謀殺計劃。

足足沉默了一刻鐘，林黛才開口：

&ldo;你真的……打算殺了她？&rdo;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ldo;一點沒錯兒。&rdo;我跟著回答。

&ldo;你相信你會成功？&rdo;

&ldo;毫不懷疑。&rdo;

&ldo;可萬一……&rdo;

&ldo;不不，&rdo;我攔住了她的話頭，&ldo;沒有什麼&l;萬一&r;，任何&l;萬一&r;的事兒都不會發生，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絕沒有任何風險，如果實在擔心，怕自己做不了偽證，我下手的時候你可以躲到一旁去，而且……&rdo;

&ldo;等一下，&rdo;林黛忽然插言，&ldo;……如果這樣，我又能起什麼作用？你自己不是一樣能幹嗎？我還跟著你們去幹什麼？&rdo;

&ldo;……是啊？如果你這麼說……也的確……可是……&rdo;

面對林黛的狐疑，我意識到說錯了話，一時張口結舌。正在懊悔，她卻回答了自己：

&ldo;當然啦，你還是希望能有人為你作證，再說了，你已經講得很明白，如果不幫你，我就拿不到錢，是這麼回事兒吧？&rdo;

聽林黛這麼說，我不由暗自吐出一口氣：

&ldo;完全正確，不光如此……&rdo;

&ldo;不要再說了……&rdo;林黛擺了擺手，凝視著黑暗的湖面喃喃地說，&ldo;這件事非同小可，恐怕你得給我點兒時間，讓我認真地考慮考慮……&rdo;

令人不安地整整等待了一個星期，林黛終於打來電話。按她的要求，我與她像一個警察和一個臥底那樣，在尚未竣工的四環路中關村三號橋上接頭。站在一排不知是幹什麼用的木板房的後身，她告訴我她同意了我的計劃。不過她同時宣告，我的那種所謂&ldo;沒有任何風險&rdo;的說法顯然荒唐可笑，再怎麼講，她也同樣面臨被槍斃的危險，因此，我必須提高給她的回報，也就是說，一旦幹掉蓮子，我必須付給她150萬。

&ldo;別沖我瞪眼好不好！&rdo;林黛對我說，話音不高，但口氣卻非常堅決，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ldo;雖說過去我從來沒有認真地記過帳，可我心裡還是有個譜兒，這個數兒，我相信你拿得出來！&rdo;

說實話，聽她這麼說，我當時一點兒都沒生氣──你要多少都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真的兌付，你難道還以為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