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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遲鷹揚不但不客氣,還無所畏懼的在凌灝淵面前教導大弟子遲謹言看相:「這位是師父的廣鎮賢弟,喊他廣鎮叔吧,謹言,你看,廣鎮叔他天庭飽滿、鼻若懸膽、嘴唇豐厚,就是大富大貴、福氣滿滿的相。只是他左額上的那道小疤斷了眉,一邊來說,斷眉的人兄弟情分淺薄……」
凌灝淵:「……」
這就是當初摸他手說的相不出什麼東西?
還有兄弟情分淺薄,什麼意思。
可想想也是,皇帝忌憚他軍權在握,不希望他和其他兄弟走得太近。而當他獲封寧國鎮國大將軍之前,兄弟們對他的手足之情寥寥,總是不聞不問。
不過,那他做教學道具,虧得他為人大方,才不會責怪窮光蛋先生。
遲鷹揚還道:「可你別看廣鎮叔叔的相貌富貴得很,實際上,他的店鋪都虧哭了。不知道怎麼辦到了,師父我可崇拜啦!」
遲謹言聽罷,同樣的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著凌灝淵。
凌灝淵掙紮了一下:「……雖然都在虧,但還算虧得起。」
聽賢弟聽習慣了,現在窮光蛋先生喊他叔叔,令凌灝淵有些不自在。
偏偏窮光蛋先生生得又俊又嫩,看上去像個小侄子。
遲鷹揚愉快地吃完了嫩滑的豆腐花,說道:「虧不虧得起都好,酬金不能缺我的。」
凌灝淵點頭。
府裡早就備好了馬車,遲鷹揚牽著兩徒兒上去,凌灝淵則充當車夫,在前面駕著馬車。他腰背挺直,氣宇軒昂,背影十分英挺。
一路駕著馬車,運送遲鷹揚來到他的布莊,把拉車的駿馬交給布莊管事,鋼鐵般的手臂一抬,擺在遲鷹揚的面前。
遲鷹揚卻躲開了一些,裙袂飛揚,瀟灑地跳下馬車,牽著兩小徒兒下來。
凌灝淵收回了手臂,擺了個「請」的姿勢。店內,掌櫃戰戰兢兢地出來迎接,遲鷹揚看了他幾眼,便帶著兩徒兒入內,又隨便看了幾眼,隨後,那雙桃花眼回望著凌灝淵。
那眼神,就像一個老爺爺,在看一個敗家孫兒。
凌灝淵:「……」
是什麼給他的錯覺。
遲鷹揚道:「此地為繁華街市,臨街旺鋪,地段好,四周風水也好,可是你看看你,在明堂擺了什麼?!」
凌灝淵面無表情地回看他。
顯然是沒聽懂。
掌櫃的也緊張地嚥了咽口沫,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明堂是什麼?這兒擺放得不對麼?」
凌灝淵接著大方道:「要怎麼改,先生說了算。」
遲鷹揚沒說要怎麼改,而是帶著慎言轉了一圈,專心教徒兒道:「明堂,在陽宅風水裡,分為內明堂和外明堂。內明堂可以是宅子的廳堂,外明堂就是指院子了。明堂相當於宅子店鋪的胃,匯聚寶氣福氣的地方,越大、越乾淨明亮越好。如果放置汙物雜物,就變成了匯聚汙穢,有損旺氣……」
凌灝淵跟著走了一路,本來沒聽懂的,也聽懂了。
有理有據,好像改了裝潢佈置,就能馬上日進鬥金一樣。
行吧,反正一直都在虧,他算虧得起。
希望改了能收支援平。
遲鷹揚帶著徒兒把布莊的佈置都說了一遍,回頭問凌灝淵道:「你這店虧這麼久,為什麼還在做?如果你不想做,這兒地段好,可以轉手盤出去給別人。」
凌灝淵此時還沒發表意見,可掌櫃的聽了,竟然搶先加入到勸凌灝淵的行列當中:「是的,我們不會做生意,把將軍的店越做越虧,我們有罪,請將軍不要用我們看店了吧……」
遲謹言歪了歪腦袋:「將軍叔叔?廣鎮?」
凌灝淵先止住了掌櫃亂說話,皺眉道:「店虧就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