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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凌灝淵還把有力的雙手都背在身後,身體似乎在繃著,玄色的衣衫覆蓋著賁張的胸膛,似乎隨時都能爆發出炸裂的力量。
遲鷹揚太震驚了。
他抬手,指背碰了碰自己那剛剛被舔過的臉,依然錯愕:「現在的雙兒,都是這樣的嗎?」
三百年前,那個男人統治的年代,雙兒和少女們都足不出戶,即使在屏風後瞧上了誰,都含蓄得要命,唯唯諾諾的隨父母擺布。別說會在定親都沒有的情況下舔別人的臉了,雙兒和少女們是連衣袖都不讓見的。
而現在——
應該是變化了吧。他在京城擺攤算命,路過的行人有雙兒和女子,雙兒竟然也可以大量的參戰,當兵當將軍,而他摸了凌灝淵的手看手相,凌灝淵也沒意見。
那麼,在定親之前,舔對方的臉也都不奇怪了。
是他還沒跟上時代!
遲鷹揚想明白了之後,就不震驚了。
而凌灝淵聽到遲鷹揚那麼問,身體莫名放鬆,大言不慚地承認道:「是的,先生,兩情相悅的,可以碰他的臉。」
剛剛他竟然舔了先生的臉,凌灝淵自己都擔心死了,雙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握拳。
畢竟,是他唐突了先生,不知道先生怎麼想的。
但是他見過大風大浪,他的臉很是繃得住。
當遲鷹揚一問,凌灝淵也愣了下,不過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先生剛出山,對世情不通曉,才讓他有機可乘。
凌灝淵都覺得自己變壞了,不過,先生遲早是他的人,只要先生不介意,提前享受一下又咋的了。
就是、就是、——
他騙色了!
希望先生以後知道了也不介意才好。
遲鷹揚則是基本被帶偏了,認真地問道:「可以碰臉?那為什麼不用手呢?有點黏黏的。」
凌灝淵看了一眼遲鷹揚的臉。
被舔過的地方水滑水滑的,遲鷹揚的眼睛還帶著真誠與求知,透露出來的是完全的信任,凌灝淵心裡燙燙的,但是因為已經誘拐了,不好改口。
凌灝淵只能道:「我手太粗糙了,怕弄壞了先生的臉。」
全身上下,只有唇舌最軟……
哦,對,先生還說黏黏的不舒服!
凌灝淵伸出右手,領兵十年變得非常粗獷的他,本想直接用手擦臉,但是凌灝淵很快就把手給收回來了,舉起衣袖,但見先生的臉像嫩嫩的豆腐的一樣,衣袖怎麼可以用來擦臉?
論別的雙兒都有的手帕,凌灝淵卻是沒有的,一時窘迫,凌灝淵喊了聲「先生等會!」,便大步飛奔了出去,想到外面喊人拿柔軟的絲巾來。
這本是招魂的道場,已經吩咐過,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的。
然而剛跑出兩步,凌灝淵就見到了,院子門口,一堆四五十歲的婆子疊在一起,扒拉著院門邊上,還全都懷著欣喜非常、老懷安慰的偷窺笑容,光明正大的望著他。
是了,法事結束了,這邊需要來人打掃的。
凌灝淵:「……」
遲鷹揚也看到了。
那些婆子的眼神裡,沒有驚訝,沒有鄙夷,也沒有什麼害羞的神情,反而全都十分興奮,應該,現在的民風,就是如此開放的吧?
凌灝淵就是害羞了,但他膚色是陽光的麥,臉上很熱,但都看不出來的。他眼神一掃,正色道:「去打盤暖水來,還有柔軟的絲巾,給先生擦臉。」
婆子們應了一聲,全都縮了下去,凌灝淵轉身過來,見到遲鷹揚站起來了。
不光臉好看,那修長挺拔的身姿步步走來,令凌灝淵不禁屏住了呼吸。
遲鷹揚道:「禮尚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