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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不在跟前,除了心裡罵兩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莊重看他一副很頭痛的樣子,總算大發慈悲放過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
謝洲被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弄得頭疼,本來打算循序漸進試探的計劃也被打消了。
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人命地開口。
「莊總應該也猜到了吧。」
他頓了頓,語氣微妙。
「那天孫都玩遊戲的時候,我沒看錯的話,莊總就坐在我們附近。」
居然是一記直球。
莊重有點驚訝到了。
他看了一眼謝洲,輕輕點頭。
「沒錯,我確實坐在附近,所以?」
「所以,莊總對我們存在的意義,已經有所察覺了不是嗎?」
謝洲身體微微前傾,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測。
「我比較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莊重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還是感覺到了驚訝。
這種感覺很奇妙。
除了他之外,謝洲是他目前知道唯一一個同樣猜到,或者說,有所察覺的人。
但是這其中一定有一個契機。
莊重原本還算輕鬆的表情漸漸變得期待起來。
謝洲,到底是怎麼發現不對的呢?
他果然很聰明。
謝洲察覺到莊重態度的變化,心裡感嘆了一句。
不過,他這次來就是打定主意開誠布公的和莊重談一談。
想到這裡,謝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莊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搭著的右手。
他忽然開口,「和你受傷有關係?」
謝洲點了點頭。
有意思。
莊重一瞬間腦子裡閃過許多種猜測,他的眼睛微微發亮起來。
「具體是什麼情況?」
他有些許好奇,難道說?
莊重看著謝洲,掩飾自己的情緒。
「你在出任務的時候,碰到了什麼瘋狂的追求者,然後受傷了?」
謝洲也碰上了和楊陶類似的人?
然後就像自己洗胃一樣,謝洲的手腕受傷導致他不得不退伍?
莊重腦子裡閃過紛亂的思緒,目光落在謝洲的右手上。
上面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刀痕,在手腕的地方爬出一條猙獰的痕跡。
才長出來沒幾個月的新肉是粉嫩的,在小麥色的肌膚上顯得尤其扎眼。
「不。」
謝洲否定的聲音打斷了莊重的思路。
他搖搖頭,「這是為了救我戰友一命受的傷。」
只是在受傷之後,他忽然察覺到一件事。
他和戰友用生命去拼搏的東西,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這個世界的現狀完全不會因為他們的拼搏而有所改變。
居然不是?
莊重努力掩飾自己眼底的一絲遺憾。
他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更精彩的故事。
謝洲察覺到了。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你……你在期待什麼?」
莊重立即否認,姿態和之前看起來一樣十分霸總。
「沒有。」
難道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
暴露了?
謝洲微微眯起眼睛,語氣肯定。
「你有。」
還是被看出來了嗎?
真是令人遺憾。
莊重想著,終於微微勾起嘴角。
「既然你覺得我有,那我確實可以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