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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實際上您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rdo;曼松毫無妒意地說。

&ldo;您也，樣。我們是同舟共濟嘛！&rdo;麥克波遜衝著他身後叫。

曼松本已離車幾步，又走了回來。他彎下身對著開了一半的窗子。

&ldo;我不相信。我們不在同一條舟裡。您以為這裡為我的人花的錢，當然，這是應該花的。可是您認為為您的蕾娜特也會花費那麼多嗎？絕對不會的，麥克波遜，那姑娘只是個可憐蟲。&rdo;

他轉過身去，疲倦地走上旅館前的幾級臺階。麥克波遜看著他的背影，他沒有馬上開車，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只是坐在方向盤後。過了一會兒，他才啟動了車，開回家去。指示板上的鐘告訴他為什麼他會覺得困。時間是一點半。

第二部分

早晨空氣涼爽，天下著雨。巴點以前的愛丁堡還是睡意蒙曨。聲音很輕，麥克波遜迅速地駕著車，把曼松從旅館早餐室裡接了出來。偵探科諾利坐在後座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在讀。三個人情緒都不好，幾乎都不說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呵欠，避免觸動在座其他人的神經。這是一次沉默的行車，目的地是機場。昨天在他們心中泛起的希望現在又在陰沉沉的白晝之光中淡薄了。夜裡發現的似乎有用的線索。在早晨的思索麵前已經瀕臨站不住腳的地位了。

曼松和麥克波遜都認為收穫將很小，但有兩個原因使他們再赴機場。一個是工作上的：線索再微不足道也得追下去。一個是個人的：不要給同伴澆冷水。

麥克波遜認為他們在機場還會找到一些新東西的。他為此做了準備，一大早就派了兩個人在那裡調查。可是他不想現在就告訴曼松。

快到機場時，麥克波遜終於開口了。

&ldo;科諾利，關於山笛&iddot;麥克寇文您瞭解到些什麼情況？&rdo;

&ldo;沒多少，先生。哲學專業學生，常去外國旅行，去得最多的是丹麥和挪威。有汽車執照、飛行執照、武器執照。未婚。常住地愛丁堡溫特納路五號。房門上了鎖，百頁窗落下了。信箱裡無郵件。

&ldo;這些對我們毫無幫助。&rdo;麥克波遜說著朝曼松轉過臉去，&ldo;您同這兒的同伴掛上鉤了嗎？&rdo;

&ldo;是的，我今天同他通了電話。&rdo;

&ldo;怎麼樣？&rdo;

&ldo;我讓他自由行動，他也讓我自由行動。這樣一定更好些，免得互相干擾。&rdo;曼松沒精打采地回答。

&ldo;他找到什麼線索嗎？&rdo;

&ldo;據我所知沒有。他同樣在無人王國裡摸索，跟……我一樣。&rdo;曼松答道。

&ldo;不管怎麼說……&rdo;麥克波遜猶豫地說，&ldo;我覺得您的同伴是多餘的。請您允許我這麼講。我總覺得蕾娜特案與羅蓮案有聯絡。&rdo;

&ldo;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毫不反對。只是……您有證據嗎？&rdo;

&ldo;還沒有。&rdo;

他們在守門人那裡停了車，不按喇叭，耐心地等待，直到他認出了他們。

&ldo;啊，是你們哪。我今天又想起了一點。&rdo;老頭兒說，&ldo;有一點可以肯定，&rdo;這五個人沒有一個回來過。&rdo;

&ldo;謝謝。&rdo;麥克波遜說，&ldo;這是個重要的提示。&rdo;

他們開到辦公樓前停了車。麥克波遜環顧四周，觀察著那些機庫、修理柵、停在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