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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大都心思單純,至情至性,彼此沒什麼大矛盾。偶爾誰家丟個東西,兩家吵架不痛快,找胡吱祈個願,東西就找到了,誤會就解開了。胡吱來報恩,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人解決,全都找郇大爺。郇大爺懶散慣了,受不得這個,遣了葉稚來問。
「行!」胡吱爽快地答應,「你可以滾了。」
「誰樂意看見你似的!」
葉稚無語地回懟,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你這恩人……你多注意點。我被他揪住身子的時候,想用妖力反抗,妖力卻像被困住了,一丁點都使不出來。」
胡吱撲哧笑出聲:「我不會告訴別人,你被一個凡人拔了毛,不用在我這找補。」
葉稚惱怒紅了臉:「你這個臭狐狸!好心當成驢肝肺!小心對方把你給吃了!」
胡吱擺手:「走了。」
「等等。」葉稚叫住胡吱,吞吞吐吐道,「狐狸啊狐狸,我有個願望,我被你恩人拔掉毛的脖子,能長出七彩顏色。」
葉稚毛髮多變,以綠為主。但脖子上的毛一直灰撲撲的,他很不滿意。心想,若不是為了臭狐狸,何止遭拔毛之痛。於情於理,你不得補償補償。
胡吱卻沒良心地為難道:「你知道我的妖力有限,要想實現願望,宿主本人的誠心也很重要。阿野,你這種語氣,我很難辦事。」
兩人初相識時,胡吱一直喊葉稚小野雞。互毆幾百年,胡吱才勉為其難為葉稚更名「阿野」。
為了美貌無暇,我忍。葉稚咬牙切齒道,「親愛的小狐狸,我有個願望,請您幫我實現,我的環頸毛能變成七彩顏色。」
胡吱狡黠一笑,葉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狡猾的小狐狸撒腿沒了蹤影,聲音隱隱約約飄過來:「福神不答應。」
胡吱回來時,司空已擺好碗筷。胡吱不能用筷子,司空特意把清炒菠菜放入飯碗摞成聳立的小山,他可不想再餵他。
看著綠油油的青菜,胡吱拿起勺子,艱難地吞嚥入腹,早知道先去山裡打兩隻野雞回來改善伙食。
吃罷飯,司空把買種子剩下的銀子擺在胡吱面前。
司空:「還剩九兩一百六十文。九兩,你全部拿走,可以在村裡買個小房子了。十畝地,你拿走五畝,賣了換錢或者自己種都可以……」
胡吱微微挑眉:「你在趕我走?」
司空瑟縮一下,抿著唇不言。
還真是趕我走胡吱氣笑了,捋起袖子,很想打人。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胡吱頓了下,好像…司空才是恩人。妖怪修煉成仙,是萬不能欠人因果的。其中,又以救命之恩最大。
雖然小崽子不識好賴,他這個恩還是要報的。
胡吱見司空眼含懼意,立刻變臉,笑得人畜無害,甜美可愛。
「夫君,你是怕我打你?夫君莫怕。小夫郎我雖沒讀過什麼書,也懂得妻為夫綱,是萬萬不敢和你動手的。」
司空直言道:「夫妻之說做不得數。你武藝高強、身份存迷又喜怒無常。我當真是不敢留你。」
胡吱大怒,一把揪住司空衣領,眼睛微眯,閃爍著寒意:「小崽子!月橋山縱橫五千裡,你打聽聽,誰敢和我胡大爺這般說話。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一掌劈死你!」
司空帶著「吾命休矣」的恐懼,咬牙閉眼。
「我這一掌下去,你就死了哈,七竅流血!如果你收回之前的話,我還能饒你一命!」胡吱威脅地說道。
司空閉眼,不為所動。胡吱性格古怪,留下也隨時能要他性命。與其時刻膽戰心驚,不如現在就去死。
「我這一掌下去……」
「一掌下去……」
「下去了……」
胡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