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4 頁)
他無意於改變。
兩支煙抽完,他掏出手機,找出昨晚最後接聽的一個號碼,撥過去。
許久,才有人接聽,音量壓得低低的,呼吸緊促,她大概是在家中,接聽電話不方便。&ldo;凌瀚怎麼了?&rdo;
&ldo;就是向您道個別,我回北京了。&rdo;
&ldo;嗯,回北京好。我會過去看你的。&rdo;
他聽見對方的呼吸立刻放鬆了。&ldo;謝謝,不打擾了。&rdo;
&ldo;凌瀚,他的事也……謝謝你費心了,你找的律師真的很優秀,他的鑑定結果出來了。遠方公司會申請找專人看護他,他很快就能出看守所了。&rdo;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
兩人沉默了一會,都沒什麼再講了,各自掛上電話。
接電話前煮的水開了,水壺叫得耳膜都疼。他關了爐火,突然記不得他煮水是為了什麼,他似乎並不渴。環顧四周,收拾行李很簡單,一個箱子足已塞下他所有。
他又出了門,攔了輛出租,對司機說我包半天,你開個價。司機看看他,說這大熱天耗油呢,五百塊?
他沒還價,讓司機先開去了檢察院,沒下車,就在大門外停了會,然後去了法院,同樣也是停了會。這兩個地方,日後鍾藎會經常呆著。他還沒看過她在法庭上的樣子,但他能想像得出來。鍾藎生氣的時候是沉默,激動的時候是臉通紅。
&ldo;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rdo;司機問道。這兩個地方,一般人可是不願來的。
他笑,讓司機繼續開。他去了鍾藎家的小區,恰巧在門口遇到了方儀。方儀清瘦不少,什麼時候都是以完美形像示人。頭髮一絲不亂,長裙及踝,從背後看,如一位妙齡少女。
司機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他又去了火車站,多少次,他陪著鍾藎在這兒下車上車,手牽著手。
最後,他去了飛機場。沒進航站樓,就在停機坪外看了幾架飛機進港、幾架飛機出港。
天漸漸黑了。
關上院門時,手機響了一下沒電了。他找到充電器插上電,看看號碼,是衛藍的。
&ldo;出院沒有?&rdo;
衛藍嘆了口氣:&ldo;醫生不讓,說我情緒起伏太大。如果不配合,胎兒會有危險。&rdo;
&ldo;為了孩子忍耐幾天吧!洪醫生幾時回國?&rdo;
&ldo;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吧,不敢指望他。唉,早知這樣,當初嫁個販夫走卒,至少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說句話有人回應。&rdo;
他笑,&ldo;這世間的人沒一個是滿足的。&rdo;
衛藍也笑了,&ldo;你回來陪我說說話好了。&rdo;
&ldo;我一會就收拾行李。&rdo;
衛藍有點突然,&ldo;你……知道了?&rdo;
&ldo;什麼?&rdo;
&ldo;鍾藎來北京找我了。&rdo;
他一下子噎在那裡,無法言語。她怎會去北京?
&ldo;我瞞不住,之前,那位常律師把什麼都調查到了,包括警方的記錄。她不是來找我證實,她就是和我聊聊。&rdo;
&ldo;她……說什麼了?&rdo;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
&ldo;她沒說什麼,反過來安慰我在戚博遠這件事上,要寬容一點。他是個病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什麼什麼的……凌瀚,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