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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的第二天下午，凌芮去了格物摟。這一趟，她找的不是蕭皓，而是自己的畢設老師。

討論完畢業中出現的幾個細節問題，陳教授隨口就問到了凌芮考研的情況。這一問，凌芮的心情頓時就沉重下來了，&ldo;大概是沒戲了，因為那個專業課的試卷我有好多都不會做。&rdo;

&ldo;呵呵，這我聽說了。今年的試卷呀，是電子所的所長親自坐鎮出得，他那個老東西啊，淨喜歡出些刁鑽古怪的題目。放心，要是咱們凌芮也好多不會做，那這老東西今年肯能要招不到人了！&rdo;端著茶杯，陳教授說得雲淡風輕，一臉篤定。

吃了這樣一顆定心丸，凌芮顯然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不對啊，蕭皓不是說今年電子所只招幾個學生的嗎？

猶豫了半天，凌芮開口，&ldo;陳老師知道他們所今年招多少研究生嗎？&rdo;

&ldo;聽他們所長說好像減招了‐‐&rdo;凌芮瞪眼，心提到了嗓子口，蕭皓沒有騙自己？&ldo;不過二十幾個名額總還是要有的……&rdo;

蕭皓果然又騙了自己！

輕輕掩了陳教授的辦公室門，凌芮一臉怒氣按了電梯就上樓。走到研究中心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帶蕭皓的工作卡‐‐進不去！

在門口徘徊了半天，凌芮只得拿出手機，&ldo;喂，我在你實驗室門口，你能不能‐‐&rdo;

&ldo;好，知道了。你等一會。&rdo;簡短應了兩句，對方匆忙就掛了電話。

拽著手機，凌芮站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來開門，然後心頭的火氣就開始上湧了……大有燎原的趨勢。

不開門算了！凌芮轉身，按了電梯，看著標示數字嘟起了嘴。

&ldo;叮‐‐&rdo;電梯門開的時候，身後的實驗室門突然神奇地一併也開了。凌芮回頭，一群人從裡面走出來，低頭一看時間‐‐五點整，她居然選了個大家要下班的時間來興師問罪？

凌芮覺得自己的智商開始出問題了，以前她絕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匆匆往後退了兩步，凌芮就聽見了蕭皓叫自己的聲音，咋了咋嘴，又看了眼周圍盯著她看的科研員們，她只能乖乖地走了過去。

進了辦公室，凌芮先是聽見身後蕭皓關門的聲音，然後便是他的疑問，&ldo;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通知我來車站接你？&rdo;

凌芮正在氣頭上，心想，你假惺惺吧！

半晌，她開口，壓制了心中的憤怒，話語問得儘量隨意，&ldo;我記得，你上次和我說電子所的考研試卷是你出的，對嗎？&rdo;

蕭皓沒有回話，單單抬頭看了她一眼。

凌芮見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禁腹誹：你接著裝，我說完下面的話看你怎麼裝！

&ldo;如果是你出的試卷，那你得讓我咬一口；如果不是，那就是兩口！&rdo;

&ldo;長了一歲，邏輯也全換了？理由是什麼，說來聽聽。&rdo;蕭皓走回座位，倚著桌子，曲指隨意地彈著桌面，搖頭一笑，表現得饒有興致。

&ldo;如果試卷是你出的，那你就是存心害我，我要是考不上研究生了，你是罪魁禍首；反之，如果不是你出的，那你就構成了欺騙罪，既然你不誠信，那就更要接受懲罰。&rdo;凌芮說完還不忘狠狠地瞪了蕭皓一眼，走近了幾步，又道，&ldo;罷了，本席個你上訴的機會。你可以辯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