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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她給徐穎說了這麼多討厭她的話，不是應該自己傷心嗎？

邱博豪換了只腳，腿搭上另外一條：&ldo;哎，不說她了，燦兒，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張盼兒啊，還跟別人遊山玩水，毛鴻約你去重慶你都不去。&rdo;聊到疑惑處，邱博豪望了眼夏凝昕把遮臉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前因後果說了一通，董冥燦不知道他面前坐了一個夏凝昕。夏凝昕耳朵放尖，聽邱博豪一會嗯一會哦，說張盼兒只是來找她玩。邱博豪尾音拖長問了句：&ldo;所以，你不喜歡張盼兒哦？&rdo;

哈了口氣在玻璃窗上，立馬模糊了玻璃，董冥燦頓了聲，嗓音慵懶深情，目光凝視霧花窗，彷彿猜到邱博豪身邊多了一個人，氣氛變得安謐，只聽：&ldo;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人不會喜歡我。&rdo;

&ldo;哦？你喜歡誰啊？男的女的？你跟哥說，哥一定幫你辦到，無論公母！&rdo;說到最後邱博豪忍不住撲哧一笑，原本的玩笑話開始滲入正經意味。沒有看見夏凝昕圓潤的耳垂慢慢紅了，亮色眼珠在大眼眶裡上下打轉。

&ldo;反正不是徐穎。&rdo;耳朵緊貼電話，董冥燦笑得輕鬆且壓抑，仔細聽除了電流和邱博豪的聲音，還有沒有其他。

&ldo;哎呀，說真的！&rdo;

&ldo;我沒跟你說假的啊。&rdo;坐在身後的木編椅子上，她悄悄地和看不見聽不著摸不到的第三人交流，董冥燦暗忖：這樣的距離便好，和她隔得不是很遠。

&ldo;嘿喲，你嘴還挺嚴實哦，不枉哥之前有好好訓練你。哎呀，我不跟你多說了，多領紅包就對。&rdo;腳放平，說著就是要掛電話的架勢。邱博豪瞧夏凝昕噌地從床上撐起身，嘴嘟成三角形，水杏眼盯著他耳朵邊的手機，轉身偷笑嚷了句：&ldo;你要不要跟夏凝昕說會，她就在旁邊。&rdo;

果然……就在旁邊都不願意跟她說話，甚至製造點聲響讓她聽見。夜風吹地董冥燦神魂兩邊倒，可南北清晰畫出樂條線，半晌，她聽見那邊也沒反應，輕輕不留漣漪說：&ldo;不用了。&rdo;

&ldo;哦，好吧，你過年多收點大紅包啊。嗯，拜拜。&rdo;氣壓逐漸降低，邱博豪結束通話電話拍了拍夏凝昕羸弱圓潤肩頭，飛快溜回家。

身子一半在火裡，一半在水裡，一會涼水被燒開，一會開水被放涼。夏凝昕一天之內聚集了太多情緒，躺下慢吞吞脫完外套，兩隻手各抱了只小兔子和小狐狸。她不想熄燈，那天晚上燦燦親她的時候，燈是亮著的，柔燦柔燦的光，心在那一刻全部開啟，裡面全是她和溫暖。

現在，夏凝昕擦乾眼角，掐了掐她雪嫩的腮幫子，她感覺一切好像都是夢，她夢見自己喜歡燦燦，好喜歡，好喜歡。光是說喜歡她，三個字就讓她好開心。

聽邱博豪和她的對話，夏凝昕曉得了燦燦還是在乎她的，張盼兒也沒跟她在一起，不能言喻的幸福洋溢在她嘴邊，就像全身撲在世界上最軟的床上那般開心舒服。但另一邊，她也知道，在燦燦走之前她說的讓她離自己遠一點的話氣著她了，今天早上的話是徐穎說的，張盼兒聽了，那可以不算數。可讓燦燦離她遠離點這話氣著她了。

喜歡讓人患得患失，愛卻讓人魔怔。夏凝昕困頓極了，昏昏欲睡，腦海興奮極了，搜尋出很多個畫面，全是關於她和燦燦的過往，偶爾跳出幾張將來的圖片。她甚至想坐明天做早班的飛機，飛去她的家鄉找她。燦燦對她說過以後會帶她去吃烤地香脆的鍋盔，裡面在灌上辣油拌涼粉，或者塞進夫妻肺片。你一口，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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