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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過,麥穗發出&ldo;沙沙&rdo;的響聲。
蕭默清冽低沉的男音在風中迴蕩,語氣堅定,應謹言怔在原地不動,一雙好看桃花眼痴痴地望著蕭默。
蕭默剛剛回答說,&ldo;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沒有結過婚,有多少段情史,就算孩子是你帶著也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重視過去的話,就沒辦法著眼未來,如果說我有什麼後悔的事情。那可能是我沒更早一點遇見你,這樣話我就能喜歡你多一點點,讓你早一點從不幸福的婚姻裡解脫出來。&rdo;
剛才說到一半的時候,蕭默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在高挺的鼻樑上蹭了蹭,才繼續開口表白,&ldo;別跟說什麼世俗跟三觀,我蕭默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般配不般配,我蕭默也不相信;在我的價值裡,對於喜歡的人或者事物就應該全力去爭取並且好好珍惜。&rdo;
&ldo;所以顧辭,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喜歡你。你沒有離異的話我找律師幫你打官司,要孩子的撫養權我也願意幫你一起撫養。只要你願意,但是現在不願意也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有未來八十年你一起耗。&rdo;蕭默直白的表明了自己心意。
應謹言呆在原地,只覺得眼前水霧氤氳。
蕭默說的平白無故,連俗套的海誓山盟都未曾提及過,卻偏偏如利劍,扎入應謹言心間最柔軟的部分。
應謹言用力吸了一下快流出來的鼻涕,帶著哭腔開嗓,&ldo;我不值得。&rdo;隨後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應謹言對人間沒有任何眷戀,只因為無法想像自己死去後應慎行的表情,以及無顏在天堂跟顧辭相遇,苟活於世。
她經歷過顧辭的離開,明白死亡這種事情,對存活於世的人才是最大的折磨。往後日日夜夜裡,再無人,會因為習慣而不停的鈍痛。顧辭死去後的第三天,應謹言驅車簽完手續回家的路上,因為走神撞了另一輛車,下車以後的第一件事,
應謹言是拿出手機撥打顧辭的電話。
頓了幾分鐘,應謹言才反應過來,這個電話永遠也打不通了,隨即握著手機淚流滿面,把遭遇事故的車嚇得夠嗆。
從那天起,她就徹徹底底不是為了自己活著的,她逃回了國,用顧辭的身份,按照她生前的習慣跟願望生活。
因為顧辭喜歡自己做甜品的樣子,所以開了一家甜品店;因為顧辭是孤兒,習慣了捐錢做慈善,所以她口應允跟蕭默一起;因為顧辭所以她才活到如今。
但如今得到了這樣一句表白,像是能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義一般。
極喜之際,應謹言不覺淚湧如潮。
蕭默也陪著應謹言一起蹲下,直到啜泣聲消失,蕭默才開口,&ldo;顧小姐非蕭某,安知在蕭某這裡值不得,顧小姐值得。&rdo;
應謹言揚起滿是淚痕的臉,平視蕭默。
蕭默伸手指,輕輕捻去辭甜餅臉上的淚痕,&ldo;抱歉,弄哭你了。&rdo;
應謹言強扯出一個慘澹的微笑,&ldo;嗯,弄哭我了,給我手玩。&rdo;
蕭默先站起來,對著仍舊蹲在地上的辭甜餅伸出手掌,&ldo;起來吧。&rdo;
&ldo;嗯。&rdo;應謹言悶哼了一聲,然後被蕭默拉起來,踉蹌了一下,但是努力平衡住沒有摔倒。
兩人繼續往前漫步,沉默了很久以後,應謹言先開了口,&ldo;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rdo;
&ldo;嗯,我不著急,我有大把時間,等你回答。&rdo;蕭默應她。
又並肩走了一段路,到夕陽徹底落入地平線,兩人回了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