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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午夜裡,應謹言屏了呼吸,只有蕭默低沉清冽的男聲不停的響起。每一句開始的時候都像是在應言心上的土地裡埋下一顆種子,每一句結束的時候,就有一顆樹苗從沃土裡拔地而起。
最終藤蔓蔓延開來,把整顆跳動的心臟包裹住,而後一同律動。
&ldo;蕭默。&rdo;應謹言喊他。
&ldo;嗯?&rdo;蕭默應。
&ldo;於然黙。&rdo;應謹言又喊了一次,喊得真名。
&ldo;嗯,我在。&rdo;蕭默答。
&ldo;我覺得自己做錯了。&rdo;應謹言的話題轉的有點快,蕭默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疑惑的問,&ldo;你做錯什麼了?&rdo;
&ldo;我要是早知道自己會這麼愛你,那十九歲那年,就應該跟你訂婚了。&rdo;應謹言雖然跟蕭默母親說起的候信誓旦旦。
若是十九歲的應謹言,未必會跟蕭默性格合適,互相喜歡。
可現實有無數種可能,若當初就訂婚在一起,磨合以後也未必不會是一對眷侶,甚至能同蕭默更早的在起。
能少經歷很多彎路,能留住顧辭跟顧溫。
蕭默輕笑出聲,&ldo;那就多活幾年吧,把錯過的那幾年補回來。&rdo;
&ldo;而且是我錯,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我的責任,我本來就理應跟你一起擔負。&rdo;蕭默知
應謹言最懊惱的什麼。
當年如果一切順遂。
顧辭也許不會出意外,應謹言不會內疚一生。
應謹言沉默了一小會兒,打了個哈欠。
&ldo;睡吧,言言。&rdo;蕭默放開她,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捻了條空調毯,蕭默裹著空調毯,背對應謹言,默心經,壓制慾望。
應謹言嗅著蕭默的氣息,倒是入睡的極快,睡得安穩。
聽見枕邊人均勻的呼吸聲,蕭默翻過身看她,應謹言睡著的時候像個洋娃娃,長捲髮被規矩的疊在胸前,
小嘴微微張合,長睫毛卷翹。
可半夜應謹言就醒了。
應謹言是肚子痛,痛醒的,她光腳下床轉了兩圈才找到被踢到床底的拖鞋,進衛生間一看,果然是大姨來訪。
她常年熬夜,生活不規律,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一年四季下來,根本就不知道熱水兩個字再怎麼寫。
作到應謹言這個程度,是要遭報應的。
比如大姨媽從來都不準時來,遲到十天半個月乃至於一個月都是常事,痛經到每次都想把子宮揪出來碎,發誓下輩子一定要做個男人應謹言疼到受不了,也看過不少醫生。
中醫要求她調理,西醫給她開激素。
兩種方法應謹言都堅持不下去,只能放棄治療。
但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
當務之急是,應謹言不知道蕭默家的止痛片放在那裡,也很難移動下樓去買衛生巾。
她就只能蜷縮在馬桶上,手抱著肚子保持坐姿。
才能勉強讓自己好受一點兒。
實際上蕭默睡得很淺,在應謹言藉手機光亮下床的時候就醒了,喜歡的姑娘就睡在自己枕邊,哪有男人熟睡的了。
他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
大半夜陳逆回了群裡的資訊。
陳逆:我手邊還有案子,週末下午能處理完並且沒新的案子,就週日約吧。
加班金融狗顏言先回復了陳逆。
顏言:我可是請年假飛的b市,逆哥你可不要放我鴿子,我已經一年沒見過你了吧??
陳逆:…是案子不放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