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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南瓜派含在嘴裡咀嚼。

應謹言瞬間呆住，又馬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露出一個招牌的微笑。

她站起來，俯身輕輕摸了一下蕭默的手，又快速抽離，指了一下角落裡的鋼琴，問，&ldo;你有什麼想聽的鋼琴曲嗎?&rdo;

&ldo;調戲完我，彈個曲兒來助興?&rdo;

&ldo;嗯，調戲完大爺你，給你彈個小曲兒用來消遣。&rdo;

&ldo;隨你，你彈得我都想聽。&rdo;蕭默同樣起身，翹著二郎腿面向角落鋼琴的位置坐定。

應謹言走到鋼琴旁邊，伸手輕輕撫摸琴蓋，坐下。

她長舒了一口氣，雙手開啟琴蓋，琴蓋內側中央刻了一行字，&ldo;the serenity prayer(平靜的禱告)&rdo;。

指尖在琴鍵上舞蹈，琴音流淌在只有她跟蕭默兩個人的空間裡，她刻意降了調，將本來很悲傷的曲子彈得輕快一點。

蕭默聽得全神貫注，整個人都醉心在鋼琴曲裡。鋼琴曲彷彿在講述一個故事，蕭默整個人都墜入一片空白的世界，伸手就能撕碎空白的世界找到現世，但又害怕現世有什麼巨大的悲傷，不敢離開這個空白世界一般。

曲子彈完，應謹言並沒有起身，而是把手右移升了一調，重複彈奏了一次曲子結尾的一段。她是閉著眼彈的，突然開腔和著曲調唱起了歌。

&ldo;もう何があったか 思い出せないけど(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已經回憶不起來)

目を閉じてみれば みんなの笑い聲(但只要閉上雙眼 就會聽到大家的笑聲)

なぜかそれが今一番の寶物(不知為何這是如今 我最珍貴的寶物)&rdo;

應謹言是拿日語唱的，蕭默並不能聽懂歌詞，只覺得歌詞跟曲調都悲傷至極。

一曲終了，應謹言輕輕合上琴蓋，對唯一的聽眾蕭默鞠了一躬。

&ldo;在想什麼?&rdo;應謹言回到桌前，看到蕭默若有所思的表情。

&ldo;在享受。&rdo;蕭默抿著薄唇，回應道。

兩人再無言語，沉默著吃完了桌上的晚餐，蕭默抽了張紙巾推倒應謹言面前，伸手示意了一下嘴角粘了東西。

&ldo;剛剛那首歌叫什麼?&rdo;

&ldo;一番の寶物&rdo;應謹言直接用日語回答蕭默。

蕭默也不追問，換了話題，&ldo;顧老闆可以走了嗎?不知道能否賞臉讓蕭某送一程?&rdo;

應謹言躊躇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頭，用動作代替了語言，她按了服務鈴，喚陳緣緣下來把桌面收拾乾淨。

&ldo;你拿這盤，我幫你拿另一盤上去。&rdo;應謹言跟陳緣緣說，手托起餐盤。

又徵求了一下蕭默意見，&ldo;我得上去拿個包，你等我一下?&rdo;

陳緣緣衝著二人擺了擺手，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只能感覺到曖昧的氣息。陳緣緣大膽的調戲道，&ldo;老闆你坐下，我來吧，一會我幫你把包包拎下來。&rdo;

蕭默望向懂事的服務生，遞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陳緣緣一直接收不到自家老闆的眼神訊號，但卻完美的接收到了帥哥這個讚許的訊號。給對著帥哥跟自家老闆，握拳曲肘，下壓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她快速的把所有的盤子疊在一個餐盤裡，將兩個餐盤摞在一起端走。

&ldo;其實是你給我員工開的工資吧?&rdo;應謹言看著陳緣緣這套動作無奈的說道。

蕭默雙手一攤，&ldo;你願意的話，我是不介意幫你給她開工資的。&rdo;

應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