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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融懂了,她就是討個嘴上大方,實際一點也不想吃虧。
「章哥兒還小,總有兩三年工夫,娘慢慢打聽罷。」許融說著,還是幫許華章說了一句,「章哥兒現成的有爵位,不指著攀龍附鳳,娶妻最要緊的,還是他自己喜歡願意。」
許夫人樂於見到她替弟弟著想,忙道:「可不是嘛。我也問他了,只是他說不出來。」
那就更不用著急了。許融略坐起來,許夫人提到妾不妾的,讓她想起了自己這邊,便問道:「娘,蕭家兩個姨娘的事,你清楚嗎?」
許夫人雖然不靠譜,畢竟年紀擺在這裡,她是與蕭侯爺蕭夫人同時期過來的人,小丫頭們說不清的事,說不定她能知道。
許夫人顯得茫然:「什麼事?難道哪個給你使絆子了?」
她緊張起來,許融道:「沒有,我就是奇怪她們怎麼生得相像。」
聽是這個,許夫人放鬆了,有點恍然又帶著不以為然地道:「還不是蕭侯爺做出來的事。」
她居然真知道。
許融略略無語:「娘,這麼要緊的事,你知道不告訴我。」
「要緊嗎?」許夫人又搞不大清狀況了,「蕭二郎那生母是個省事的,應該為難不著你,另一個阮氏倒厲害,但和你又不相干,她和蕭夫人鬥去罷了。再說,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當時鬧得兇,如今早沒人提了。」
乘著蕭信不在,許融抓緊時間湊過去:「娘,那你現在和我說說。」
許夫人倒不瞞著,就道:「那些事說起來,快二十年了。蕭家和張家剛聯姻沒多久,當時那一場婚事辦的,至今沒有誰家能超越——」
她說話沒個重點,花費了好一番口舌來形容那場頂級豪門聯姻的盛事,許融怕錯過了有用的資訊,耐心聽著,沒打斷她,直到她終於說回正題:「唉,誰知道呀,好景不長,婚後沒多久,蕭侯爺就要納妾。」
「納的倒是個良家女,說起來也荒唐,是在路上一眼看中的過路女子,隨著人家到了家裡,認了門,回來就同蕭夫人攤了牌。
「蕭夫人哪裡願意?可她也有不對的地方,進門大半年,沒叫蕭侯爺碰著一星半點別的女人,連原有的丫頭都替他打發了,蕭侯爺原來沒說話,這一下子要替自己做主,她也說不出必定不依的話來。」
「裡頭詳細的商量我不知道,總之拉鋸了一陣,還是把那良家女納了回來。」
許融明白:「就是二公子的生母?」
原來韋氏是這麼進門的。
許夫人點頭。
「那阮姨娘又是怎麼回事?」
「那就更荒唐啦。」許夫人直搖頭。
這話許融信,許夫人這樣能同意把女兒從兄嫁弟的性子都說荒唐,可見是真的荒唐。
許夫人繼續說:「那是納了韋氏不到一年時候的事,蕭侯爺又要納妾,就是阮氏了,你知道阮氏是什麼人?是個家裡壞了事要被沒入教坊司的犯官之女!」
許融忽而覺得耳熟——片刻後想起來,聽白芙提過,只是沒這麼詳細。
而後她如醍醐灌頂,不用再聽許夫人說下去了,直接問道:「蕭侯爺真正愛的,是這個阮氏?韋姨娘只是因為跟阮氏長得像,才入了蕭侯爺的眼,被蕭侯爺先納了回去?」
許夫人連連點頭:「正是,當時誰想得到呢?都以為蕭侯爺對韋氏一見傾心。蕭夫人打聽出來時,聽說都氣傻了——到底多氣我不知道,總之她好一陣子沒出過門。」
那必須是非常氣了。
丈夫搞回來一個心儀的女子就夠受了,哪知道不過是個障眼法,後面還藏著個真愛。
連環暴擊。
同樣慘的還有韋氏,怪不得她失寵,真愛進門了,她也就靠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