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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請,總得有句準話, 乾站在這裡不是個事。
此外她還十分疑惑, 從沒見過許融有這麼猶豫不決的時候。
許融有氣無力地擺了下手:「——去吧。」
「是!」
不等白芙動彈, 紅榴先積極地應了一聲,一溜煙跑了出去。
她去得快, 蕭信來得更快, 許融覺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她還沒想定請他來究竟對不對,視野裡已經出現了他頎長而冷俊的身影。
走近一看,臉更冷。
她看蕭信, 蕭信也看她, 眼神迅疾將她上下一掃, 跟檢查什麼一般, 掃完了, 才伸出手來將她一牽:「走吧。」
許融被他牽著走, 只覺得回不過神, 懵得很想問他——誰叫他牽的?怎麼就這麼自然?
他拽得還有點緊, 她掙不開,當著後面的白芙,也不好掙, 只得糊裡糊塗跟著往前走。
終於出了二門,上了車,她才得回了自由,把手縮回袖子裡,只覺得幾根手指都泛熱發緊,還殘存著那種被禁錮的觸感。
「二公子——」她斟酌著想說話。
「嗯?」蕭信看過來。
他這一聲聲氣尋常許多。
「……」許融打了退堂鼓,「沒什麼。」
算了吧,這要怎麼措辭呢——別愛我,沒結果?
根本沒到這一步,想一想她先把自己尷尬到了。
——別喜歡我?
也還是太嚴重,而且透著濃濃的自戀氣息。
他根本未挑明過,而且也沒有多過分的舉動,日常都稱得上秋毫無犯。
這種情況下,由她這邊主動說什麼都顯得很貿然,更糟的是,如果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一時迷茫沒想明白,她開了這個口,迎來詫異的眼神,就只好挖個地洞鑽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更糟的可能,就是他確實有那麼點意思,但是情竅未通還不懂,她一提,讓他懂了,那她就仍然把自己埋在了坑裡。
……
許融很久沒正經動過腦了,沒想到再度開動是為了這種事,一路上,她微低著頭,偷偷在袖子裡扳手指,一個可能一個可能地計算對策,把自己算得暈頭轉向,終於得出了一個精確而可靠的結論——
不說,拖著,裝死。
車輪咯吱一聲,馬車停下。
蕭信率先跳下車,轉頭向她伸手。
他出來得急,沒換衣裳,就是家常一件湛藍袍子,袍身很素,沒什麼紋繡,但他身段好,腰間同色緣青邊大帶束出窄窄腰身,站在闊朗秋空下,從頭到腳顯得分外乾淨。
許融默默在他的幫助下下車,誠安伯府門外已經來了不少客人,有的在迎客小廝的引領下往府裡走,有的正巧認識,就停下了腳步互相寒暄起來,蕭信這時鬆了手,手臂在她身後虛籠著,以防人多衝撞著她,但並未碰觸到她肩背。
很有分寸,也很熟練,許融頭也不敢回,就仍然是那個問題——他到底怎麼會這麼自然的?
時間倒推——不用倒推多久,他們都是各走各的,蕭信根本不會多管她,現在倒好,他快把白芙的活搶完了。
「不知這位爺和奶奶尊諱——?」
誠安伯府三間獸頭大門齊開,門洞內左側擺著兩副桌椅,有清客模樣的兩個中年人坐在桌後登記壽禮,輪到許融和蕭信時,其中一個提筆欠身問道。
「我們是長興侯府的。」
蕭信將名姓報上,身後白芙送上備好的禮物,清客埋頭飛快記錄。
角落裡有個梳雙髻的小丫頭聽著眼睛一亮,上前來道:「請二奶奶隨婢子來,我們姑娘等候多時了。」
許融沒想到羅雁風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