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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把師父種下去,等來年秋天的時候……嗯,他不要很多很多師父,只要回來一個就好了。
第一年秋天,白澤不開心的抿嘴抱怨著師父長得好慢啊。
第二年秋天,沒有人打理的土地上長出了荒草,白澤認真地一點點拔掉。
第三年秋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秋來,日月輪換。
等到第十五年秋天的時候,已經長成少年身形的白澤帶了一壺酒來到那片埋葬著男子的土地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已經長開的面容彷彿冰雪雕刻般深邃,一頭白髮一雙銀眸將他的臉龐襯得有種莫名的妖異。
當他舉起酒杯放到唇邊的時候,嘴角勉強綻綻開笑容,銀色雙眼中蓄滿的水汽似乎一碰就會滾落:&ldo;師父……我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才明白,人死是不能復生的。&rdo;
&ldo;今天,我來向你辭行。&rdo;白澤仰頭飲下半杯酒,卻把另外一半灑在了地上,&ldo;所有的事情,總有人要付出代價。請師父……等我回來。&rdo;
白澤第一次走出了那片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的竹林,天真懵懂的笑容早就消逝在過去的歲月中,他剩下得只有無法抑制的殺念。殺死師父的那群人,所有的面容和裝束深深留在他的腦海中,憑著這些東西,白澤花費了多年的時間找到這些人,將和他們一切相關的人和物全部毀滅殆盡。
往日的祥瑞之獸失去了依賴,變得難以控制,他的手中是沾染了再也無法洗淨的鮮血的長劍。他默然注視著所有和當年有關人的死亡,沒有人可以逃過。就連其中某個大派的掌門,都被白澤用幾十年的時間將其門派漸漸蠶食,最終還未等白澤找上他,便自行了斷在門派祠堂中。
百年之後,白澤是坐擁大陸半壁江山的魔尊,無人能擋其鋒芒。只是尋遍黃泉碧落,也再沒有任何辦法能救回他心心念唸的人。最終他還是回到了無極海中的那片竹林,等著那個永遠都不再回來的人。
只不過白澤最後等來的是一群名門正派的修士,他手執長劍血戰到最後,卻轉念之間選擇了放棄抵抗。他放任這群人將他的元魂封印在了這片竹林間,期望著有朝一日那個人能再次來到此地,為他留下來。
&ldo;師父,是你回來了嗎?我等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rdo;最後從記憶中傳出的是蒼白而虛弱的聲音,卻帶著難以掩去的笑意,一片黑暗之後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那白色的光團像是蒲公英一樣被吹散在風中。楚然看得很明白,記憶中那個男子和小花幾乎是分毫不差,而且他遇到小花的那個地方正是當年男子身死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小花以現在這樣的姿態出現,但是那確實應該是同一個人沒錯。
&ldo;你剛才……看到了什麼?&rdo;小花有些著急的問。
難道只有自己看到了剛才的記憶嗎?楚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他不該告訴小花這些事情。有些事情無法挽回,又太過悲傷,如果已經全數遺忘,又何必再去記起呢?但是楚然最終還是決定把看到的故事講給小花,只是原原本本的敘述這個故事,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揣測。
小花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他眨眨眼睛問:&ldo;為什麼我會夢到呢?這裡面的人,我都不認識啊。&rdo;
楚然微微嘆氣,看來小花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ldo;也許,只是個巧合吧。&rdo;
小花點點頭,看起來精神有些消沉,楚然把他放回口袋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