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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一些男女社員可以相互開一些葷葷素素的玩笑,可以瘋趕打鬧,有幾位大嫂有一次甚至聯合起來動手將隊長覃叔的褲子給脫掉了,並把一團牛糞糊到他的撒尿的物件上。覃叔從地上爬起來,也並不十分的惱怒。在這樣的氛圍中,只有浩祿一個人格格不入,老是情緒低落。他很奇怪他們的開心,曾問他們,一年四季這樣沒有希望的勞作,你們為什麼還這樣快活?他們回答,你是書讀多了,讀書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們就是這樣的命呵。原來大家都是認命的。浩祿想他們這是一種麻木。但同時想如果自己沒有讀完高中,沒有比他們略微多一些文化水兒的話,也會跟他們一樣,少一些痛苦,多一些歡笑。
田浩祿的家人都為他著急。他媽李雨靈勸他吃飯他不答理她,她急得在床前抹眼淚。這個守了十多年寡的女人,含著淚對浩祿說:“祿子,如果我遇事也象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我不知死過幾回了。什麼事情想開點兒,船到橋頭自然直,呵?”已經出嫁的浩福聽說他“病了”後也專程回來看望,現在她的肚子已經挺起來了,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浩福回來的時候,他勉強喝了半碗稀飯,算是給他即將出世的侄兒或者侄女很大的面子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章 慧劍情思(6)
既然想清楚了要跟覃怡紅分手,他面臨的就是如何跟她分手。他感到現在跟她提分手都是一件難事。因為她愛浩祿,愛得情真意切,浩祿永遠會記得清江邊的那個月夜,記得她說“等你一輩子”的話,還記得她說“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情景。浩祿沒有勇氣當著她的面去跟她絕交,也沒有能力能夠當面說服她接受絕交這個事實。假如浩祿是一塊堅冰,只要到了她的面前肯定融化。怎樣跟她提出絕交,才能保證她能接受他的絕交意見,而又不致於給她太大的打擊呢?浩祿突然想到了高老師,覃怡紅的母親。高老師是非常不贊成浩祿跟她女兒的戀情的,而由母親出面做女兒的工作,女兒是最容易聽得進去的。
那天晚上,田浩祿來到了高老師的宿舍裡。高老師正在批改作業,看到浩祿進來,表情複雜地給他遞過來一杯茶水:“有什麼事情?”浩祿說:“是的。我是有些心事,跟別的人不好說,只好來找您了。”高老師鼓勵說:“是嗎?那你不妨說來我聽聽?”浩祿說:“我年輕,不懂事,如果過去我有什麼事考慮不周全,我想還來得及改正。您說是嗎?”高老師點點頭說:“你什麼事考慮得不周全呢?老師幫你分析分析。”浩祿說:“我跟覃怡紅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好朋友,但是我不該追求她,不該跟她建立戀愛關係。我沒有這個能力和條件。這就是我過去異想天開,想得不周全的地方。您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高老師摘下鼻樑上的眼鏡,認真地盯著浩祿看了一會兒,說:“既然你今天來找我,並把這個話題挑明瞭,我便不得不開啟窗戶說亮話了。不瞞你說,我對你們這件事早就是有看法的了。你一直是我喜歡的學生,如果你不是生在農村,而是有著非農戶口,有一份正式工作,我是很願意成全你們倆的。但是,以你現在的條件,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不為女兒的前途和命運擔憂。你應該理解我,不是我願意當王母娘娘,但這是人之常情呵。”
浩祿說:“是的,那天您到我們家,向我母親含蓄地說起此事的時候,我還不能理解,但是當我在現實中掙扎,又不斷地碰得頭破血流後,我不得不正視這個現實。我愛您的女兒,但我沒有這個能力娶她,以及給她一份幸福的生活。所以,我現在已經想透徹了,已經下決心了,我要從跟您的女兒的戀愛中抽身而退。”
高老師說:“我很高興你有這個想法,感謝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
浩祿說:“但在我如何跟她分手的方式上,我有難處。所以,我想只好求助於您。”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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