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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在袁宇臉上看到過那麼奇怪的表情,一時忍不住,競然笑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一直到我笑完才能開口。
“常歡,你真是不一樣了。”
我摸摸臉:“哪裡?”
我是想好了要讓這件事過去的,我己經決定要快樂了,快樂的人對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大腦會自動將不愉快的事情過濾掉,只留下愉快的部分,就像我現在看袁宇,半山腰上那一幕就淡了,反倒是他對我好過、幫了我很多的部分色彩濃重。
我應該原諒他的,我己經得到了我想要的,心滿意足,而他就要走了,他到這裡來,只可能是告別。
我甚至慶幸他來了,朋友之間的不告而別太傷人了,尤其是在那樣的相處之後。
袁宇認真打量我,然後下結論:“哪裡都不一樣了。”
我沒有再審視自己,如果袁宇這麼說,那一定就是了。
但改變是好的,雖然過程痛苦,但有些痛苦是值得忍受的,它們令人成長。
袁宇正色:“我確實是來道歉的,那天是我一時衝動,對不起,常歡。”
我很高興聽到他這樣說,其實以他來說,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多少人做了就是做了,再錯也不會承認。
我回答:“我已經接受了。”
他想了想:“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點頭。
他鬆了口氣,但臉上並沒有喜悅之色,過會兒才道:“就你最特別。”
我帶一點兒笑:“哪裡特別了?”
袁宇終於被我氣得笑起來,一隻手抬了抬,像是要拿手來抹我的笑臉,我往後一退,他就把手放了下來。
“沒你這樣的,平時敏感得要命,該敏感的時候,遲鈍得像塊本頭。”
我腹誹:不就是沒看出你對我有企圖嗎?師兄!
我正色:“我一心向學。”
他忍不住也笑了:“一心向學你個頭,你都和嚴子非在一起了。”
我瞪住他,他立刻舉起雙手:“好了好了,我不該說。”
我把手放在臉上,可以感覺自已的眉毛慢慢放鬆。
真奇怪,以前人家說眉毛倒立我從來不信,原來是沒有眉毛倒立的成因,有些表情是自發形成的,大腦一受刺激皮肉立刻行動,根本來不及偽裝。
袁宇看著我,聲音低下來:“常歡,是朋友才這麼說,嚴子非不適合你。”
奇怪,他這樣說,我反而聽出他的擔憂與好意。
我輕輕回答:“我知道,他比我大。”
他有點兒急了:“我不是說這個。”
我心平氣和地說:“我也知道,他有過愛人。”
袁宇沉默。
我笑一笑:“那你要他怎麼辦呢?守身如玉,等我出現?他三十多歲了,又是那樣的人,他要是從沒有過愛人,那才讓人覺得恐怖。”
我垂下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謝謝你。但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完美的,有些東西即使不完整,我也想要。”
袁宇突然激動起來:“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這樣說,不過是因為你沒在他那個年齡,等你三十多歲了,也會有不能忘記的人的,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袁宇看著我,窗外路燈的光透過玻璃打在他臉上,我水遠不能忘記他所說的話。
他說:“如果我真愛一個人,在她之後,我不會再有,也不希望再有愛情。”
這句話以後,我和袁宇足足有一分鐘沒有說話。
打破沉默的是小菜,她噔噔跑上樓,一眼找到我。
“常歡,你還聊呢?下頭都排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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