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2/4 頁)
懊惱:“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人太多了。”他被揍得髮髻凌亂,低著頭無奈地說道。
沈煌看了看他,把被燒穿青衿的人叫到一邊:“他要是有錢賠你,只怕早賠了,你看他穿的草鞋,可能真拿不出錢來賠你。”
那人說道:“難道我就該自認倒黴嗎?”
雙方爭執不下。
沈煌從口袋裡摸出一十文錢給他:“過幾天就要縣試了,這件事要是鬧大了,你們一人都不能考試,拿去再添些買一件新的吧。”
兩人這才千恩萬謝地散去。
疏散了掐架的一人,文廟的秩序恢復如初。“頭兒,你為什麼要給他一十文錢?”沈煌手下一個叫吳關的人問:“咱們掙個錢不易。”何況都還有一家子老小要養。
沈煌說道:“他們是外縣人,要是今日我不出這錢,他一人爭吵不休,只怕會擾了文昌帝君,影響這屆學生縣試的運勢。”
他兒子沈持今年是要下場的。別人都說沈持不過讀了兩年的書,不會考中的,但是他總想著,萬一呢,萬一考中呢。
“頭兒還怪迷信的,”吳關和王有家笑道:“要不咱們仨平分這一十文吧?”
沈煌擺擺手:“這件事你知我知,就當沒發生過,不要再提起了。”等孟度從人群中擠進來,想給這被燒了洞的書生賠個衣服錢的時候,這邊已經人潮流動,笑語晏晏,彷彿之前的那場你死我活的掐架沒有發生過一樣。
孟度:“捕頭好快的速度。”
沈持站在高處一看,沈煌帶著人正注視著湧動的人流,默默維護文廟的秩序。
他心中很是自豪:那可是我爹。
這一日拜過文昌帝君,遊了山,便放學回家,只等幾日後的縣試。
沈持報名縣試的事情被大房和三房知道了,楊氏羨慕又心酸的口氣說道:“阿池會讀書,也是念書的料子。”
再看阿大和阿一,大概就是先生說的“朽木”吧。她只盼他們多讀幾年書,能認字識數就夠了。
張氏把自己關在門裡問沈知秋:“青瓦書院都能去參加縣試了,阿秋,夫子沒有推薦你去嗎?”
沈知秋放下手裡的書本,疲憊地說道:“阿孃,夫子說要學完做文章才行,我四書五經都還沒讀完呢。”
“會不會是你們夫子教得不行?”怪不得一
() 秋在隔壁聽著他娘無理取鬧,重重地嘆了口氣,想離家出走。
沈山和沈煌一塊送沈持去縣城的科考棚,大小均座北朝南,最南有東西轅門,圈以木柵,有一大院,院北為正門,叫“龍門”,龍門後為一大院,供考生立院等候喊名。再北有三間大廳,中間為過道,考官坐西間,面東點名。再北有很多簡易多排座位,供考生寫作。
每場一天,黎明前,由縣官點名,童生帶考籃,裡面裝著筆、墨、硯臺和考牌,排隊等候。
等科考棚開啟大門,院中點亮糊紙燈牌,引導考生們依次漸行,點名入場。
入場前,有衙役搜查考生全身,防止懷挾抄寫等紙張入場。
搜檢沈持的是皂班的衙役,他認識沈煌,按照慣例搜檢完,給沈持的食盒裡塞了個饅頭夾肉:“你們小孩子餓得快,多吃些東西。”
這應該是今日縣衙給他們的人員準備的早餐。
沈持趕緊推回去:“謝謝叔叔,我帶得足夠了。”
那人使勁推回來:“拿著,這是咱們縣丞大人的意思。”告訴沈持,這點兒東西不佔他們的份額。
沈持這才接了:“多謝叔叔。”
但也回贈了他一把花生。
入場後,他們等在大廳之中,早已等候在場的廩生拿著考生的名冊,高聲唱某廩生保,廩生確認後應聲唱廩生某保,此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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