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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場大風沙他們也沒能脫得了身,損失不是不慘重的。
看到屋裡有人,門外面的人頓時個個嚴神戒備起來,有那稍沉不住氣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了。
這麼大動靜,許貴紅是肯定給吵醒過來了。
這麼緊張的時候,我竟然覺得特別好笑。
瞧瞧,不大的一間屋子,人也不算多,可是卻分成了幾股勢力‐‐北劍閣,驚雁樓,許貴紅,我。在這麼窄的屋裡,彼此忌憚警惕著旁人。
如果說這其中誰最瞭解情況,應該非我莫屬了。
可是我也沒什麼好得意的。這裡面要說功力、劍術,差不多這些人都比我強。而我的長處,就是我瞭解幻術、幻陣。
許貴紅哼了一聲:&ldo;文閣主,文夫人‐‐怎麼你們也來了?&rdo;
我從來沒看到文飛這麼狼狽過,這人即使在最窮困窘迫的境況下,也一定要保持衣衫整潔儀表堂堂。可現在他不但頭巾沒了,連頭髮都少了大半邊。越彤也不比他她多少,一頭一臉的沙子,完全看不出端莊高雅的風姿。
他們不請自入,雖然屋裡沒有吃的,水也已經被喝光,可是人總會覺得,有片瓦遮頭,會安全些,心裡也踏實些。哪怕這屋裡同時擠滿了居心各異的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誰是誰非 一
許貴紅雖然受了傷,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可是看著後來同樣狼狽的一群人,她嘿嘿笑了兩聲,把身上裹的羊皮緊了一緊,靠著牆坐著。
我也沒理會那些人,更沒有把屋裡唯一的這張床讓出來的意思。他們低聲商議了幾句,分派人手,有的去找水,有的負責哨衛。
師公不知道有沒有被捲起來,還有其他的人。
肯定有不少人喪命‐‐這不是師公和我的本意。
誰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的人,而且幻陣又發生了不可知的變化。
很快,文飛派出去找水的人回來了‐‐只回來了一個,另外兩個不知所蹤。這種情形之下,也不能再派人去尋找他們。文飛只能嘆口氣說:&ldo;算了吧,你們也好好休息。&rdo;
他們帶來了一些水,越彤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
許貴紅轉頭看了她一眼,冷笑著說:&ldo;你還敢喝水?不怕這是用幻術幻化出來的?不怕裡面有毒?&rdo;
越彤頓了一下,並不理會她。可是很顯然,她的水也喝不下去了。其他人也是一樣,看著手中的水,表情矛盾。不喝實在是焦渴,喝的話,又真的不放心。
他們對幻術都忌憚至深,讓我覺得有些驕傲,又有些悲哀。
幻術並不是什麼害人的毒術,可是世人的誤解卻已經根深蒂固了。
按說,許貴紅和文飛應該是一邊兒的,可是他們剛才已經撕破臉了,魏關暗算許貴紅,很難說有沒有越彤的支援慫恿,所以這會兒許貴紅忌憚他們更甚於我。
我又累又倦,但絕不敢睡實。現在簡直是虎狼環伺,相互制衡。文飛他們人多。但現在在幻陣中,他們摸不清底,絕不敢妄動。許貴紅修為要比我現在深,可是她受了傷,又忌憚著師公。我呢,比他們都瞭解實情。這幻陣套幻陣,變化套變化,兇險非同一般。不知師公現在如何了,也還沒有找到破陣的線索,現在不宜與這些人衝突。
雖然我的仇人就在眼前。可是我並不心急著要報仇。
耐心,靜心。現在最關鍵地是從陣中保命脫身,而非急著報仇雪恨。
屋裡很安靜。很不自然。
許貴紅忽然間一翻身閃到一旁,就在她剛才靠的那堵泥牆上,明晃晃的一截劍尖透了出來。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