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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光聽名字,眼前就能勾勒出一幅春風和煦,嬌花與美人相映爭艷的美麗景象,想來很是養眼。
沈妙妙頓了一下:「我病體初愈,怕是不合適,壞了雅興,倒給嫂嫂添麻煩,我看嫂嫂和大姐二姐同去,才是一道靚麗風景呢。」
昏迷高燒半個月,大虞國右將軍之女沈玉昭是因何隕滅,短短十幾歲的人生是怎樣念著一人卻狠心被拒,讓將軍府成為笑柄,驚怒悲傷下心如死灰香消玉殞,她可是全然看明白了。
代替沈玉昭,頂著被退婚的「汙名」活下來的沈妙妙,對是否會沒人要倒並不在意。
但她現在是沈家的女兒,這個家大哥雖寡言,卻不停派來將補品送來素苑。二哥差事閒,有時間就會來陪他,她這鏨刀、雕刀、模具、玉石可都是二哥幫他尋來的。大嫂冷顏,對她說話,卻也是溫聲細語。
那位聲名赫赫的右將軍父親與功高一代被封為陵國夫人的母親,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聽說卻是最寵沈玉昭的兩個人。
家人對她好,即便她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卻也能是感受到的。
退婚之事不過才過了一個多月,她大病臥榻,將軍府閉門謝客,想必直到今日,沈氏三女玉昭被安郡王府嫡次子退婚之事,仍是人們茶餘飯後的最佳閒話。
蘇茗雪淡淡蹙眉:「玉昭。」
她不叫她的小字,直呼其名,語氣重了一些:「我沈家是什麼身份,就算父親遠在邊關,你大哥也是正三品的太常卿,你二哥哥是堂堂軍器少監,三弟跟在父親身旁,年關回來,最不濟也得封個振威校尉。再有,你大姐貴為荊山郡主,二姐是都尉夫人,要不是因為當年安郡王與父親有過一段士族交往,結了一句戲言,無權無勢的安郡王次子怎麼配得上沈家的掌上明珠。」
說到最後,蘇茗雪已經有些疾言厲色,她的婢女丹朱立即上前:「少夫人莫氣。」
蘇茗雪卻起身,越過茶桌坐到沈妙妙身邊,握住她一隻手語重心長道:「妙妙,你以為母親是為了什麼去靈照寺禮佛?」
她冷哼一聲:「安郡王敢提出退婚,母親連讓他們開口道歉的機會都不會給的。」
往日裡,大嫂來她這裡溫柔安撫,沈妙妙以為那是不得已對既定事實的挽救,原來竟然是胸有成竹的靜候時機嗎?
冷靜如沈妙妙,這個時候也覺得通體暖意融融,大嫂纖纖柔荑握住她的那隻左手尤感溫暖。
蘇茗雪離得近了,那支折股釵便又落到了沈妙妙眼中。
沈妙妙回握住蘇茗雪的手:「大嫂體護,妙妙銘感於心。」
她說著,卻突然動作迅速地從蘇茗雪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中抽出簪子,惹得蘇茗雪一愣,隨後瞪大了眼睛。
沈妙妙展顏一笑:「既然是要參加聚會,那這釵我來幫大嫂修一修吧。」
她無論是說起生病還是提及退婚,蘇茗雪皆是沉靜若霜,此刻抽走了這簪子,沈妙妙卻見她臉色稍有不定。
沈妙妙對自己的猜測更確信了兩分,心底忍不住偷笑。
蘇茗雪正要開口說什麼,突然往日都是鳥語花香,安靜泰然的素苑傳來了一聲呼喊。
「少夫人——」
第2章 翡翠折股釵2
這喊聲剋制卻又難掩急切,立即改變了房間裡的氣氛。
蘇茗雪臉色一緊,就連沈妙妙都聽出了這聲音是大哥身邊的小廝溫書。
溫書,姓沈,和普通的僕人不同,他是沈家的家僕。
之前她養病之時,她大哥沈繹公事纏身不能經常來探望她,便幾次遣溫書送來時令鮮果和溫補藥材。
大約是受了大哥沉穩性情的影響,溫書在沈妙妙印象中也是溫和知禮的,透過窗子看到溫書驚慌的身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