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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家主子捧在掌心的。
今日,那個膽大妄為的女子居然指使兩個三四歲的孩童為她做奴才的活,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怎麼敢?
龍梓彥全然不在意,倒是走到孩子身旁,在白萱的位置上坐下。
「翔兒不是做得很好嗎?表伯跟你一起剝,誰讓咱們要吃飯呢。」他輕笑著拿起一個豆莢,將飽滿的豌豆剝到中心的大碗中。
「爹爹,那是翔兒的活,你不許幫忙,今日娘要做魚吃,你幫娘殺魚吧。以前每回殺魚都是表舅下手的,娘不敢。殺了魚就有炸雞吃了,這是娘今日給我們的獎勵,可好吃了!」白寒夜動作還算利落,這普通的小活兒在薛家也沒少幹,沒有鳳翔那麼嬌氣。
因為分到了監督弟弟的任務,這會兒她倒是給龍梓彥安排起工作來了。
「哦?獎勵爹爹也有份兒?那爹爹是得快一些把魚給殺了。」
龍梓彥摸了摸女兒的頭,滿臉的寵溺。他倒也不再幫著剝豌豆,走到井邊的銅盆處蹲下,看了看那一尾鯽魚,倒也不知如何下手。
「夜……我來吧。」
趙青見自家主子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不禁嘴角抽搐,一國丞相要吃飯還得自己動手幹活?為的還是得一點獎勵?
「仲文,你殺過魚嗎?你在一旁教我就行。」
龍梓彥起身挽著袖子,平靜的眸子泛著一層異樣的光彩。他故意支開所有下人的原因,就是因為珍惜這種樸實卻幸福的日子,有孩子,有妻子,簡單,平和。
過不了幾日,這生活就必須結束了。
白萱沒注意到院外來人了,鳳曦卻早早就聽到了外邊的動靜,見她端著調好的外敷藥進屋,便立刻裝模作樣地哼哼唧唧。
「都還沒上藥呢,將軍你喊得太早了。」
她只覺得這男人有時候幼稚得可笑,明明承受能力非一般的好,卻總是裝可憐博取同情。
「阿萱,抹這藥又要疼死了,如今我是見到你那托盤就發顫。」鳳曦蹙著眉頭,慘白著臉色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他敢肯定這藥里加了些東西,趙青那小子沒準已經給他下了慢性毒藥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任人宰割,早在與龍梓彥達成共識之後,他們就等同於將命交到了彼此手中。
「痛就哭吧,夜兒與翔兒痛了也會哭,他們不會笑你。」
白萱咧著嘴說道,明擺著是趁機取笑。這幾天做了他的貼身丫鬟,第一次看到猙獰的傷口時手還會發抖,可這一天三次下來,她也已經習慣了。
包括上藥的時候還要對著他的臀部,她都能心跳平穩面色不紅地應付了。
門外的兩個大男人聽了白萱這話不禁勾起了唇角,誰能料到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驃騎大將軍鳳曦也有今日!
「壞東西!」
鳳曦神色一凜猜到院中那兩人的反應,只得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給他脫衣服的白萱,安分地趴好之後,他又將臉側到她這邊,壓著嗓子可憐兮兮地說道,「娘子,給為夫唱首曲子麻麻神經吧,真是很疼啊!」
這幾日聽她唱得多了,雖然奇奇怪怪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也沒時間撫琴,不過真的是極好聽的嗓子,極好聽的調子。
啪地一聲,鳳曦伸過來想抓白萱的手背捱了一掌。
「喲,大爺,請你放尊重點,本姑娘可是賣身不賣藝,少看不起人了!有種你買我啊。」白萱特意放軟了嗓子,學著勾欄院的姑娘們說話,清澈的大眼卻賊溜溜地泛著精光。
她是難得有心情逗弄如鹹魚一樣不能翻身的鳳曦,說完還有意用指尖戳了戳他腰部的傷口,讓他疼得呲牙咧嘴。
她就是看準了他如今不能把她怎麼樣。
誰知,匡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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