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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功後全身毛孔虛張,輕汗勃發。更覺得肌骨輕靈,腋下生風,全身無不舒坦。
時值四月上旬,夕陽早落,霞光耀天。映得星月含羞,光彩迷濛,另成一番景緻。容輝長吐一口氣,滿心愜意。回屋喝了杯涼茶,又拿出一柄木劍,練起劍來。
劍,乃百兵之君,不過刺、削、點、斬四樣擊法。只因攻守互博,才衍生出各種招式。劍,因用途不同,又分長短、寬窄、軟硬和單雙。名家佩劍,更有講究。功法若屬剛猛一路,則多佩硬劍,以勁力制勝。功法若屬棉柔一路,則多佩軟劍,以路數取勝。
容輝初學乍練,性情未定,瀟璇就只准他用木劍。雖只教了他二十七式“初級劍術”,卻以各家上乘劍法喂招,讓他活學活用。等日後定了心性,再請人量身鑄劍。
道門劍法與別家不同,講求掌法和步伐配合,與敵周旋。那一劍旨在避實擊虛,直取要害。練劍者若心性急躁,沉不住氣,對敵無異送死。正因如此,教習才不教新弟子劍法。瀟璇常陪容輝日出日落,也旨在磨練心性。
容輝本不是急脾氣,當日見瀟璇演練,似翩翩起舞,只驚為天人。這時手持木劍,一連數招都是“擒拿”和“趨避”,轉幾圈才刺出一劍。月下舞劍,晃晃悠悠,只差一壺好酒。
他練到月落才睡,朦朧間忽聽細索聲響,應聲驚醒,凝神辨別,竟傳自藥房。“有賊?”一躍而起,光著腳翻出窗子,悄聲穿過小院,蹲到了藥房窗下。
正值子夜,星光璀璨。隔窗敞開,恰好映出一道白影。容輝冷冷一笑:“朋友!”雙手搭在沿上一撐,合身撲入。十指飄飄忽忽,直抓那人肩頭,正是剛學的三十二路“擒拿手”。
他手還沒到,忽覺一道疾風襲來。心頭一凜,急忙變招。他常和瀟璇在夜裡拆招,聞聲辨位,已頗為熟悉。三隻手來去如風,呼吸間拆了十手。“他怎麼只用右手,難道是個獨臂人?”心念浮動,左手架他右手,右手並指如刀,直切他左肋。
這一招原期必中,雙手剛動,忽覺涼風侵襲,右肋似被刀鋒刮過,肺如針扎,痛得他張口低呼:“哎呦……”叫出聲時,身子已麻了半邊。
“他不是獨臂人!”容輝心中懊悔,左手變抓為拳,凝力揮出。同時急吸一口氣,就要長嘯吐出。
這一拳直打中宮,使的全是剛勁,旨在逼開對手,腳底抹油。拳風剛出,忽覺腕下一涼,腕脈已被扣住。那隻手冰涼嫩滑,竟然是個少女。又聽一聲低斥:“閉嘴!”清脆果斷,竟是瀟璇。
第十六章 夏蟲語冰
容輝這一驚非同小可,又急吸一口氣。兩口氣撞在胸口,肺都要炸了。只聽“嗡——”,一聲尖鳴,整個人直倒下去。
瀟璇看在眼裡,先聲奪人:“臭小子,敢跟姐動手!”抬手一拳,正中容輝胸口。
容輝向後踉蹌兩步,靠在窗沿上咳了兩聲,才緩過氣來。調勻呼吸,見瀟璇跟著過來。窗外星輝燦爛,光暈彌矇。她穿著中衣,白綾勝雪,黑夜中恍如鬼魅。懷裡還抱著一隻罈子,正是給傷員拭傷提神的“燒刀子”。
“好哇!”容輝指著瀟璇哂笑:“你這種行為……”
“少廢話!”瀟璇沉聲低斥:“瞧你來了,我就留一半你交差!去,把你的烏壺提來!”
容輝忍俊不禁,右手在沿上一撐,翻身出去,直回屋中。瀟璇跟著躍出,見正是子夜時分,心中一動,索性叫住他:“我再傳你一門獨門內功,你學不學!”
“不學!”容輝斬釘截鐵,擺手推辭:“姐,你是不是喝過酒了!”竟以為她在說醉話。
瀟璇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意外,追上去問:“為什麼不願!”
容輝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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