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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亮搖搖頭，有點無奈地說：&ldo;費力不討好。&rdo;

&ldo;在哪兒呢?&rdo;正嘆息著，程佳的電話打進我手機。

我沒好氣地說：&ldo;在局裡唄，還能在哪兒?&rdo;

程佳神秘兮兮地說：&ldo;你們不是把馬超和姚蓓列為重點嫌疑人了嗎?我看見他們倆了!&rdo;

我說：&ldo;你怎麼資訊這樣靈通，又是哪個大嘴巴告訴你的?你在哪裡見到了他們?&rdo;

&ldo;在通向蒼莽山的岔路上，兩人同坐一輛計程車，穿得像是要結婚似的。&rdo;程佳的聲音壓得很低，讓人懷疑她故意製造神秘氣氛。

我詫異地問：&ldo;怎麼會像是要結婚似的?&rdo;

程佳把神秘氣氛營造得十足，停頓了半分鐘才說：&ldo;我正開車跟在他們後面，怕他們發現，必須小心謹慎，別怪我不敢大聲說話。他們兩個在車裡摟在一起，看上去非常親密。馬超穿著白色西裝，姚蓓穿著一件婚紗，看上去就像馬上要舉辦婚禮。&rdo;

我被她的語氣氣樂了，說：&ldo;你別神神叨叨的好不好?你們在兩輛車裡，又隔一段距離，就是大聲喊他們也未必聽得見。&rdo;可程佳的描述還是讓我感覺奇怪，聽起來這兩個人不僅沒有因為上次在警局裡互咬而產生嫌隙，反而關係更加親密了。他們穿成新郎新娘的模樣，難道要拜堂成親?我對程佳說：&ldo;你跟好他們，千萬別丟了，我一會兒再給你電話。&rdo;

我結束通話手機，就把情況轉達給二亮。

二亮也犯迷糊，說：&ldo;這兩人搞什麼名堂?要結婚也不夠年齡啊。對了，蒼莽山上有一座愛情橋，兩人是不是到那裡海誓山盟、私定終身去了?&rdo;

我說：&ldo;可能是這麼回事，你說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rdo;

二亮有些拿不定主意，說：&ldo;跟沈恕通個氣吧。&rdo;

打通沈恕的電話，沈恕聽過匯報後說：&ldo;馬上派人跟上去，我隨後就到。通知電視臺的那個記者，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儘量跟緊兩名嫌疑人，隨時和警方保持聯絡。&rdo;

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沈恕卻當機立斷作出出警的決定，似乎把馬超和姚蓓的浪漫之旅當成一件大事對待，這讓我們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沈恕是支隊長，他說出的話就是命令，二亮馬上率人行動起來。

21

案發後第三十天黃昏。

蒼莽山風景區。

我一邊匆匆跑上警車，一邊和程佳聯絡：&ldo;跟得怎麼樣了?&rdo;

&ldo;他們下車了，正往愛情橋方向走，我也下來了，怕被他們發現，不敢跟得太近。&rdo;程佳的聲音壓得很低，伴著山風吹拂，有些模糊不清。

我噓了一口氣，對二亮說：&ldo;你猜對了，他們真往愛情橋去了，可能就是玩一次小浪漫。&rdo;

二亮的表情很嚴肅，黑乎乎的臉膛像是罩著一層烏雲，嗡聲嗡氣地說：&ldo;不出事就好。&rdo;

愛情橋是蒼莽山的一個景點，橋長十幾米，連線兩段懸崖峭壁。每側橋欄上都有十座心心相印造型的雕塑，充滿浪漫氣息。時常有情侶和夫妻來這裡徜徉，留下一束玫瑰或一枚連心鎖，當做感情的紀念。

&ldo;人怎麼樣了?&rdo;我們的車飛快地駛進蒼莽山景區，我又撥通程佳的電話。

程佳有些焦慮地說：&ldo;不見了，他們到了愛情橋就擺姿勢拍照，照了一會兒就下橋往樹林裡面走，樹太密，我離得又遠，就跟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