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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有什麼埋怨的了。
丁鵬道:“那株忘憂草呢?”青看沒有回答他的話。青青在眺望著遠方的一塊青石。一塊白玉般的岩石,就像是個孤獨的巨人矗立在月光下。若石上沒有花。岩石上只有一株碧綠的草,比花更美,比翡翠還綠。丁鵬道:“那就是忘憂草?”
青青終於點了點頭,道:“是的。”她帶著他向那塊岩石走過去:“忘憂草的葉子每年只長一次,每次只有三片,如果你來得遲些,它的葉子就要枯萎了。”
丁鵬道:“這只不過是棵毒草而已,想不到也如此珍貴。”
青青道:“這不是毒草,這是忘憂草,要把憂愁忘記,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問丁鵬:“你說是不是?”
丁鵬道:“是的。”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片黑影飛來,掩住了月光,就像是一片烏雲,那不是烏雲。那是一隻鷹,蒼色的鷹。鷹在月光下盤旋,在白玉般的岩石上盤旋,'霸氣 書庫 |。'就像是一片烏雲。青青蒼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種奇怪的表惜,皺起眉道:“今天要來找這忘憂草的,好像還不止你一個!”
丁鵬仰望著月光下的飛鷹,道:“難道那是神?”
青青搖頭,道:“那隻不過是一隻鷹!”丁鵬道:“鷹為什麼要來找忘憂草?難道鷹也有憂愁煩惱?”
青青還沒有開口,這隻鷹忽然流星般向青石上的忘憂草府衝下去。
鷹的動作遠比任何人更快,更準備。
想不到青青的動作更抉。她輕叱一聲:“去!”叱聲出口,她的人已像流雲般飄起,飄飄地飛上了岩石。她的衣袖也像流雲般揮出,揮向鷹的眼。鷹長鳴,流星般飛去,瞬時間就消失在北方的黑暗中。圓月又恢復了它的皎潔。她站在月光下、岩石上,衣袂飄地,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丁鵬心裡在嘆息。如果他有她這樣的身法,又何必再怕柳若松?又何必要死?只可惜她這樣的身法,絕不是任何一個凡人所能企求的。他看見青青正向他招手:“你能不能上來?”
“我試試!”光滑如鏡的岩石上滑不溜手,他實在沒有把握上得去。
但是他一定要試試。
不管她是人還是狐,她總是個女的,他不想被起看不起。
他試了一次又一次,全身都跌得發青。
她悠悠站在岩石上,看著他一次次跌下去,既沒有去拉他一把,也沒有拉他的意思。
“無論你想得到什麼,都要靠自已的本事。”
“沒有本事的人,非但不能好好地活著,就連死也不能好好地死。”他咬緊牙關再往上爬,這次能終於接近成功了,他幾乎已爬上了岩石的平頂。想不到就在這時候,那隻鷹忽然又飛了回來,雙翼帶風,勁風撲面。他又跌了下去。這次他跌得更慘。爬將越高,就會跌得越慘。暈弦中,他彷彿聽見鷹在冷笑:“像你這樣的人,也配來尋忘憂草?”
這只不過是隻鷹,不是神,鷹不會冷笑,更不會說話,說話的是騎在鷹背上的一個人。
鷹在盤旋,人已飛下。就像是一片葉子輕飄飄地落在岩石上,凡人是不會有這麼輕妙的身法。
月光皎潔,他的人也在閃動著金光,他身上穿著的是件用金絲織成的袍子,一件三尺長的袍子。
因為這個人只有三尺多高,三尺長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已經拖下了地。他的鬍子比這件金袍更長,他的劍比鬍子還長。
一個三尺高的人,背後卻揹著柄四尺長的劍,用黃金鑄成的劍鞘已拖在地上,這個人看起來實在也不像是個人。
也許他很本就不是人,而是神,這裡本就不是凡人能夠來的他方,一個在人間都已沒有立足地的人,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一個連人都比不上的人,又怎麼能和神,狐鬥勝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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