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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後頭李玉春趕上來,一臉奇怪,“爺,怎麼沒好好教訓教訓那幫黎國孫子?”這不是王爺的一貫作風啊。
楚煊皺了皺眉,一想也看不見,就撇撇了嘴,“出門時,軍師怎麼交待的,你怎麼就不知道往前上啊,就知道在後面扇風點火,是吧?”
聽了楚煊陰陽怪氣地一通罵,李玉春趕忙低了頭,錯後半個馬身,爺這是在軍師那吃了蹩,找人撒氣呢?
楚煊看著自已人也都圍攏齊了,算算路程也還有三四百里,一揚馬鞭,“今兒中午,咱們就在京城吃飯了。”說著,打馬當先衝了出去。
後頭幾個人全咧了嘴,當是千里馬啊?這人也受不了啊!大家全看著李玉春,沒事兒逞能賣乖,倒點了王爺的眼,看看吧,全跟著受罪,幻血心眼裡全是楚煊,早跟著打馬上去了,眾人一聲嘆息,死命追吧。
楚國都城,春末略有些乾燥的天氣,日頭掛的老高。
守城的老兵拄著槍,站在城門洞裡,躲避著略有些躁熱的陽光。剛進去的黎國使臣,呸,威風個什麼勁兒,早晚得被我們楚國滅了!一邊恨恨地想著,一邊回頭向著城裡的大道望了望,老婆子一會兒就該送飯來了。
莫名的,守了多年城門的老兵,心頭隱約升起些異樣。
待回頭望向城外的官道時,平日裡綠意盎然的寬闊道路上,幾騎剽悍戰馬疾馳而來,濺起一層昏黃的迷霧,方才還碧藍如洗的天空瞬時被黃霧遮去了半幅,眨眼幾騎如天神般直奔城門而來。
衛戍計程車兵訓練有素,立刻繃緊了全身,握著槍矛的手指漸漸收緊。
幾騎飛馳不多時已抵城門口,衛兵剛待阻攔,當先一人已亮出身份。
一塊金燦燦的,鑲著玉雕的鷹形令牌,在日光對映下熠熠生輝。
衛兵“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讓開了城門。
這一隊人神情肅然,帶著殺場上特有的冷血和森寒,打馬沿著大道向皇城方面馳去。
老兵揉了揉已有些發花的老眼,“回來了,是寧王回來了。”
寧王楚煊,平定南海叛亂,吞併北方蒙族,兩年裡將楚國疆域迅速擴寬,超越黎、遼兩國,躍居首位。傳說寧王靜比處子,性若豺狼,貌似嬋娟,心如冰霜。
老兵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衛兵們都還是些剛招入伍的,攛掇老兵給講講寧王和戰場上的事。
老兵一瞪眼,滿臉殺氣,“毛孩子,有什麼好聽的,真想見識,就自個去兵部報號,保管第二天你就能看到真正的戰場。”
衛兵們嚇得一縮脖子,誰活膩了想去那兒送死,守城門還是託了門路才分得輕閒活兒。
巍峨恢宏的大殿內,年輕的君王正身居高位,鷹眼如炬,環掃群臣,目光所到之處,如一柄利刃,激的一身寒意。殿外豔陽高照,殿內如墜寒冬。
“眾卿家,可有良策啊?”君王神色如常,低沉平緩的語音在寂靜的大殿迴盪,異常清晰。
群臣已是冷汗淋漓。
夕日,年幼勢孤的新皇臥薪嚐膽,韜光養晦,與寧王一擊得中,扳倒了把持朝政妄圖篡位的左相關之洲,又以雷霆之勢掃盡關氏朋黨。寧王以手中掌控的兵馬主權,為新皇勵精圖志,重振朝綱,立下勤王護駕的卓越功勳。新皇論功行賞時,本意欲立其為並肩之王,寧王卻以死明志,情願永駐邊關保楚國江山安寧。先皇九子,只這九弟一力護衛新皇,由此可見兄弟之情絕非一般。
如今,楚國正遭遇南澇北旱的災情。朝會上已連議三天,卻始終無人能想出解決旱澇災情的計策,受災嚴重的縣府上報的公文雪片似地飛入京都,滿朝官員卻都束手無策。
總管內侍突然走到楚皇近前說了什麼,楚皇一掃滿臉的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