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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時勢,清遠從小就跟著玄明走南闖北,所謂讀書不如行萬里路,一番真知灼見,將一直困守府裡的陳洪愷說得茅塞頓開。
陳洪愷自來汴京後,守著母親姚貴妃的吩咐,埋頭讀書做學問,自認胸中已有萬千溝壑,卻到底多了幾分書生氣,如今遇上清遠這麼個妙人,便如久旱逢甘霖,多出好多眼界來。清遠見質子對自己十分看重,心中也高興,將胸中所知,一一道來。兩人渾然不像方外之交那般談玄論經,只將話題集中到國運,軍事,民生這些世俗話題。
清遠見賓主盡歡,到底心中存了一事,便提了出來:“我見殿下才情風姿卓然不凡,雖是初見,已然心折。只有一事,不吐不快,還請殿下包涵。”
陳洪愷此時已將清遠引為知己,聞言笑道:“清遠道兄但說無妨。”
清遠便道:“令愛與我師徒因緣際會,如今我師傅仙去,卻留有一塊福佑玉牌,這玉牌乃是小有通靈的法物,能渡災厄,避水火。我欲將此玉牌贈予小姐貼身佩戴,也算全了我師傅與她的一場緣法。”說罷掏出一塊雞蛋大小的弧形玉牌,交予陳洪愷。清遠知道,這樣的人家,是不會輕易接受外頭的東西,更別說是要貼身攜帶的了。
陳洪愷聞言將手中玉牌細看,卻見這玉牌入手溫潤,色作凝脂,光華可鑑。正面陽刻著福佑二字,翻過來背面卻是陰刻著大段如蝌蚪文一般的蠅頭小字,像是符篆一般。雖不知是否如清遠所說那般神奇,不過憑陳洪愷皇裔出身,光看玉料,已知不是凡品。
陳洪愷鄭重道:“說來慚愧,原先不知道友師徒的來歷,陳某起了小人之心。令師對小女一片拳拳盛意,我若是推辭,就不免太不知好歹了。他日得便,定要到令師墓前,誠心祭拜一番,以謝他這場大恩。”
清遠道:“我知殿下身份敏感,出入不便。無須如此多禮。只是,這玉牌有些道力,常人不知究裡,佩戴起來也起不了效用。須我親自施法,不知小姐人在何處?深宅內院不便擅入,還請殿下行個方便。”
陳洪愷有心結納,自少了顧慮,便道:“道友方外之人,不必如此拘謹。小女自從病癒之後,十分健康。她雖年幼不知禮數,但道友這個恩人門下,定要見一見的。我引道友前去吧。”
清遠存了心要見見這位“天命之女”,聞言自不推辭。隨著質子往後院而來。
陳夫人已經將刁奴發作,小小出了一口怨氣。回到清瑜房裡,見清瑜撅著小屁股滿床亂爬,十分高興。顧媽媽在一旁吉利話說個不停,一屋子人都被清瑜逗得心情大好。何媽媽冷不丁說了一句:“小姐這般活潑,自然是身體大好了。只是,我們這樣的府上,教養出來的小姐首當溫柔嫻靜,夫人莫要太縱容了。”
清瑜聞言相當不悅:這個何媽媽,除了忠心,眼界實在是低。起初慫恿了母親整治僕人,真的開始了,又擔心夫人得罪了人,竟然是個沒準主意的人。自己才這麼點大,就擔心閨閣教養那一套,真真是個封建老頑固。
陳夫人倒不太在意,微笑道:“她才多大,況且一場大病過來,見瑜兒現在這樣,我心裡比什麼都高興,惟願她天天如此開懷自在。等她長大慢慢懂事了,再教也不遲。”
陳夫人話音剛落,便有下人在外恭聲道:“夫人,少爺領了一位道長,說要來看小姐,叫我提前來稟告一聲。”
何媽媽眉頭一皺,覺得這樣很不妥,正想開口勸阻,不料夫人已經開口道:“知道了。客人到了就直接請進來吧。”
陳夫人看何媽媽臉色,知道她的古板,便道:“無妨的,這位道長的師傅,在大相國寺為我們瑜兒治病,也出了大力的,算是恩人之後。”
何媽媽只得點頭道:“那我去外頭照看著,約束那些丫頭們別出來亂晃。”
芙蓉聽何媽媽這麼一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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