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4 頁)
”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往暖閣而去,蘇靖荷亦點點頭,如意從小在陳貴妃身邊長大,與欲王感情一直很好,確實不用擔心。
“阿嚏!”突然一個噴嚏,更是讓蘇靖荷羞紅了臉,她雙手捂著臉,沒有等來低聲的嘲笑,反是身上多了一見厚重的披風。
“外頭冷,我送你回去。”
兩人並肩走在紅梅樹下,步子極其緩慢,二人寂靜無聲,只有踏過雪地發出的輕淺吱呀聲。
“我過幾日要去雍州。”突地,謝玉說著。
雖不很瞭解朝堂事情,但蘇靖荷回京時路過雍州,也知那裡的守城官員皆是太子的人,這次前去,怕是聖上有意要徹查□□這些年犯下的罪行,太子已倒,雍州官員沒了庇佑,如今謝玉過去,不過是個立功的機會。
不禁讓蘇靖荷想起慶王,那個在太子盤根錯節的勢力下仍然敢捋虎鬚卻傷痕累累,幾近喪命的人,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額前撞上一隻手背,蘇靖荷回神,才發覺自己與紅梅樹幹不過半步之遙,若沒有手背遮擋,她剛剛那一步便要撞了上去。
“想什麼這麼入神?”謝玉輕聲問著。
蘇靖荷沒有作答,卻是讓謝玉會錯意,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道:“我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
“原來謝三郎在這裡,可讓我好找。”遠處一個聲音漸漸清晰,蘇靖荷抬頭,看著陳宴愈來愈近,他仍舊一襲白衣,在雪地裡毫不違和,乾淨入雪。
彷彿第一次見面至今,這人身上總是一身白衣,不曾變過。
“蘇家妹妹也在啊,鼻頭都凍得通紅,趕緊回屋暖和。”陳宴笑說完,才是衝著謝玉道:“前邊都等著你呢,說好今日作詩誰輸了罰酒,你不是害怕得逃開了吧。”
謝玉也是笑開,作詩他從不曾輸過。
正好已經走到暖閣,謝玉回頭,輕柔對著蘇靖荷道:“等我從雍州回來。”
兩人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只餘下一串清淺的腳印,蘇靖荷回屋,陳如意已經端坐在炕上,正大口吃著前院送來的熱乎乎的鹿肉,一邊喝著酒,很是滿足。
“瞧這滿面春風的,一個謝三郎就讓我們靖姐姐神魂顛倒了。”
陳如意笑說著,蘇靖荷也不理,倒是一旁的葛青青幫忙說著:“別打趣靖荷妹妹,她面皮薄。”
“喲,你們如今還不是一家人,就已經互相幫腔針對我了,可要不得!”
“我們哪裡敢得罪你這個小祖宗,瞧剛才裕王爺心疼的眼神。”葛青青紅著臉回著,而後遞了一杯熱酒給蘇靖荷:“喝酒暖暖身子。”
說到裕王,陳如意不大高興地將手中甜酒一飲而盡,不想見的人總是出現在眼前,偏偏她想見的人卻總也盼不到。她一大早興致勃勃打扮了自己,左等右等,卻等來慶王身體不適,不能前來的訊息。
不想提及欲王,蘇靖荷岔開話題:“聽說蘇菀被老夫人派人送去了魏陽?”
蘇靖荷點點頭。
一旁的葛青青也是驚奇:“老太太當真捨得把蘇菀送走?聽說是犯了事,老太太還發話,再不想見到菀兒妹妹?”
事情過去大半個月了,這麼大的事情,總難免傳出風聲,不過下人們再碎嘴,也不敢提及布偶之事,否則被老祖宗知道,可活不成了。
“老祖宗在氣頭上,也就這麼一說,菀兒妹妹日後總要回來的。”蘇靖荷回著,畢竟魏陽偏僻,老祖宗讓她受些教訓,哪還真的不讓她回來,日後總得回來才能說一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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