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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黑了,我把您送到那裡。&rdo;
&ldo;我一個人走就行,不用操心。&rdo;
&ldo;那好吧。&rdo;保安員拗不過,苦笑了一下。剛才靜謐的眼睛裡瞬間閃過野獸般原始的憤怒。有些人聽了直截了當的拒絕會生氣,這個男人是不是這種人呢?
雅子思考著。
第二天早晨下班時,那個保安員已經不在了。昨晚的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
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陌生人太多了,攪得雅子心煩意亂。她回到臥室,脫下被濺濕的衣服,這時客廳的電話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雅子穿著內衣拿起了電話。
&ldo;餵?&rdo;
&ldo;是我,良惠呀。&rdo;
&ldo;是師傅啊。怎麼了?&rdo;
良惠像要哭似的:&ldo;哎,可怎麼辦啊!&rdo;
&ldo;出什麼事了?&rdo;
寒氣讓雅子裸露的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家還沒用暖氣。不單單是因為天氣冷,她也焦急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種焦慮和擔心擾亂了雅子的心緒。
&ldo;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這裡不便說,我現在離不開呀。&rdo;良惠可能擔心臥床的婆婆聽到,輕聲說道。
&ldo;明白了,我就去你那兒。&rdo;雅子穿上工裝褲和最近剛買的黑毛衣。跟上班時一樣,雅子開始穿她自己喜歡的衣服了。她明白這是為了找回過去的自己。但是即使能找回,也只能像把毀壞的布娃娃重新縫合起來一樣,不會跟以前完全一樣了。
二十分鐘後,雅子的車來到了良惠家門前。雅子打起黑色的雨傘,在坑坑窪窪的柏油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良惠家寒酸的門口。良惠在踏著步焦急地等著雅子的到來。她的緊身運動套衫上罩一件到處起了球的芥子色對襟毛衣,臉色蒼白,看上去突然老了十歲似的。看到雅子,良惠急忙拿起雨傘迎了出來。
&ldo;在這說行嗎?&rdo;良惠撥出的粗氣形成白霧。
&ldo;可以。&rdo;雅子也舉著傘回答。
&ldo;讓你跑來,真對不起。&rdo;
&ldo;到底怎麼了?&rdo;
&ldo;我的錢不見了。&rdo;良惠的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ldo;我藏在廚房的地板下面來著。&rdo;
&ldo;一百五十萬都不見了?&rdo;雅子吃驚地反問道。
&ldo;用了一點,包括還你的那八萬。差不多一百四十萬,全沒了。&rdo;
&ldo;你知道是誰偷走的嗎?&rdo;
&ldo;嗯。&rdo;良惠點了下頭,躊躇地說,&ldo;大概是和慧。&rdo;
&ldo;你的大女兒?&rdo;&ldo;
&ldo;是的。剛才我出去買東西,回來後外孫不見了。我想可能到哪兒玩去了,可下著雨,小孩子能去哪兒呢。我覺得蹊蹺,在屋裡找來找去,發現外孫的衣服全不見了。問婆婆,婆婆說和慧來把孩子帶走了。我趕緊去廚房,發現錢已經不翼而飛了。&rdo;說到此,良惠悄然而止。
&ldo;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嗎?&rdo;
&ldo;和慧從小就有這毛病。&rdo;良惠不好意思地說,&ldo;本想存到銀行的,可又怕被外人發現。&rdo;
&ldo;師傅,有關錢的事,你跟誰講過嗎?&rdo;
&ldo;嗯……講倒沒講過,只是跟美紀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