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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這種車廂社會裡的狀態,覺得可驚,又覺得可笑、可悲。可驚者,大家出同樣的錢,購同樣的票,明明是一律平等的乘客,為甚麼會演出這般不平等的狀態?可笑者,那些強佔坐位的人,不惜裝腔、撒謊,以圖一己的苟安,而後來終得捨去他的好位置。可悲者,在這乘火車的期間中,苦了那些和平謙虛的乘客,他們始終只得坐在門口的行李上,或者抱了小孩,扶了老人站在wc的門口,還要被查票者罵脫幾聲。

在車廂社會裡,但看坐位這一點,已足使我驚嘆了。何況其他種種的花樣。總之,凡人間社會裡所有的現狀,在車廂社會中都有其縮圖。故我們乘火車不必看書,但把車廂看作人間世的模型,足夠消遣了。

回想自己乘火車的三時期的心境,也覺得可驚,可笑,又可悲。可驚者,從初乘火車經過老乘火車,而至於慣乘火車,時序的遞變太快!可笑者,乘火車原來也是一件平常的事。幼時認為「電線同木柵欄一樣」,車站同桃源一樣固然可笑,後來那樣地厭惡它而埋頭於書中,也一樣地可笑。可悲者,我對於乘火車不復感到昔日的歡喜,而以觀察車廂社會裡的怪狀為消遣,實在不是我所願為之事。

於是我憧憬於過去在外國時所乘的火車。記得那車廂中很有秩序,全無現今所見的怪狀。那時我們在車廂中不解眾苦,只覺旅行之樂。但這原是過去已久的事,在現今的世間恐怕不會再見這種車廂社會了。前天同一位朋友從火車上下來,出車站後他對我說了幾句新詩似的東西,我記憶著。現在抄在這裡當做結尾:

人生好比乘車:

有的早上早下,

有的遲上遲下,

有的早上遲下,

有的遲上早下。

上了車紛爭坐位,

下了車各自回家。

在車廂中留心保管你的車票,下車時把車票原物還他。

1935年3月26日

舊上海

所謂舊上海,是指抗日戰爭以前的上海閘北和南市之外,都是租界。洋涇浜(愛多亞路,即今延安路)以北是英租界,以南是法租界,虹口一帶是日租界。租界上有好幾路電車,都是外國人辦的。中國人辦的只有南市一路,繞城牆走,叫做華商電車。租界上乘電車,要懂得竅門,否則就被弄得莫名其妙。賣票人要揩油,其方法是這樣:譬如你要乘五站路,上車時給賣票人五分錢,他收了錢,暫時不給你票。等到過了兩站,才給你一張三分的票,關照你:「第三站上車!」初次乘電車的人就莫名其妙,心想:我明明是第一站上車的,你怎麼說我第三站上車?原來他已經揩了兩分錢的油。如果你向他論理,他就堂皇地說:「大家是中國人,不要讓利權外溢呀!」他用此法揩油,眼睛不絕地望著車窗外,看有無查票人上來。因為一經查出,一分錢要罰一百分。他們稱查票人為「赤佬」。赤佬也是中國人,但是忠於洋商的。他查出一賣票人揩油,立刻記錄了他帽子上的號碼,回廠去扣他的工資。有一鄉親初次到上海,有一天我陪她乘電車,買五分錢票子,只給兩分錢的。正好一個赤佬上車,問這鄉親哪裡上車的,她直說出來,賣票人向她眨眼睛。她又說:「你在眨眼睛!」赤佬聽見了,就抄了賣票人帽上的號碼。

那時候上海沒有三輪車,只有黃包車。黃包車只能坐一人,由車夫拉著步行,和從前的抬轎相似。黃包車有「大英照會」和「小照會」兩種。小照會的只能在中國地界行走,不得進租界。大英照會的則可在全上海自由通行。這種工人實在是最苦的。因為略犯交通規則,就要吃路警毆打。英租界的路警都是印度人,紅布包頭,人都喊他們「紅頭阿三」。法租界的都是安南人,頭戴笠子。這些都是黃包車夫的對頭,常常給黃包車夫吃「外國火腿」和「五枝雪茄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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