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螻蟻掙李秋夢蝶(第2/3 頁)
剝皮取膽,分別給三人服下,三人才漸漸止了高燒。
李灼身體最棒,一天後就醒了過來,隨後是鄭樹德,而李秋則更是昏睡了整整三天。
李灼見李秋昏迷三天猶自不醒,心中急躁,就取了河水澆李秋,李秋被李灼用涼水一激,也就醒了。
李秋聽完,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在夢裡下起了瓢潑大雨,卻是李灼用河水澆我,可惜,那夢境此生從未曾體會過,竟如此令人沉醉。
又想起夢裡變成了大樹,恍然間竟然分不清自己是那棵樹,還是那樹就是自己。
我到底是樹,還是樹是我?心中想著,李秋不由痴了。
李灼看到李秋痴呆般地模樣,唬了一跳,抓起瓷碗又要往李秋臉上潑水,被王鎖急急擋住。
王鎖輕拍李秋肩膀,神色焦急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李秋恍然,少時眼神才回來,輕輕笑道:“無妨,只是感覺有些累。”
三人知道剛剛經過生死大戰,都是身心疲憊,更何況李秋沒有武功,身體最為虛弱。他們三人都斷了肋骨,李秋恐怕早已傷了臟腑,損了元氣。念此,即便是無狀如李灼也知此種厲害,不敢再繼續驚擾李秋,都道:“大哥快些歇息吧。”
李秋依言躺下,周身竟真的乏力無比,一陣眩暈感迅速襲來,於是又睡了過去。
在某處幽明的山中,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正含怒盯著跪倒在她面前的兩隻白狼,一隻白狐,一個扎著兔髻的丫頭。
只見這宮裝女子約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
真個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此時,宮裝女子面含薄怒,不語自威。
那狼與白狐及丫頭全都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直過了半響,宮裝女子才徐徐說道:“戎,你與素素偷情生下兒子恰諾,此事卻是你們的孽緣,上天自有天數約束你等。恰諾生性頑劣,常私自下山咬傷山戶牛羊,貪玩成性。我見你們太過縱容,才有心管教與它,這才禁了他的法力,讓在門中思過。卻不想它竟趁藥兒打盹偷懶之時又偷跑出山,且被山中獵戶所擒。”
說道此,宮裝女子盯著那跪在地上的丫頭看了一眼不再說話,那丫頭知道自己犯下大錯,忙磕頭道:“師傅,徒兒錯了,徒兒請師傅責罰,只是師傅千萬別趕徒兒下山,徒兒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只有師傅是我的親人了。”
宮裝女子嘆了口氣道:“我因出門遊歷,貪戀途中風景,所以晚回了些,才致事情如此,有後果,必有前因,一飲一啄,冥冥中自有天定。”
卻又看了看白狼與白狐道:“恰諾被捉,是其天數,正是對它頑劣貪玩的教訓。那少年捉了它去,也並未打殺與它,本來無非是被人買了去當做奇物玩賞罷了,不日我就會救它回來。卻不想你們兩個竟然趁我不在,私下山門,且盡招山中狼族去救恰諾。”
宮裝女子看了看萎靡的白狐又嘆口了氣,不忍道:“我知你們為父母者關心則亂,才做出此等事情。只是,那四名少年俱為凡人,你們竟為一己之私致別人性命於不顧,且擅自使用道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頓了頓,冷聲道:“戎,你自去後山幽閉思過,非一百年不得出山。”白狼已然明白闖禍不小,當即點頭認罰。
又對年輕白狼道:“你頑劣難馴,如今既得了教訓,不必太過苛責。罰你去山前給忘情湖填水,什麼時間湖水溢了出來,便得自由。”
那年輕白狼聞聽此言,臉上竟有一付想哭的擬人表情,想來宮裝女子給的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只是白狐聽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