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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閃過幾分情緒。
他姿勢沒換,與黑澤陣還保持著剛才的距離。
太宰治慢吞吞道:“我的小狗,都讓你訓壞了。”
黑澤陣輕蔑笑了笑:“你是說我的教法,比起你訓狗的膝跳反射,不懂人味的斯巴達教育差。”
“別太好笑。”
兩個人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性格不同,對待人的方式也不同而已。
環境並無其他人,這讓太宰治更趨近於那個薄情寡淡的自己。
他問:“那你就能保證人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嗎。”
“找不到。”
太宰治意味不明:“他會死。”
黑澤陣盯著太宰治看了幾秒,他感到對方的體溫在雙方的觸碰中逐漸回溫,他摸到了對方身上的潮溼,他看到了對方軟溼的頭髮。
如果受傷算是種病,太宰治或許總是在生病的,病懨懨的青年總是那麼厭世、外表看起來總是那麼不可接觸、脆弱極了。
“我當然不能保證。”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黑澤陣回覆道:“人是為了自己活著的,人連生存慾望都要像菟絲花一樣依附於他人他物生長,必須靠其他事物活著。”
他平靜地說道:“那死了就死了吧。”
這已經算是他的最大忍耐程度,要知道剛才在太宰治攥住他手腕的時候,他就想把人扔出去了,如果太宰治依舊不依不饒,變本加厲。
呵。
“你這人真冷漠。”半晌,太宰治輕飄飄地移開視線,扭開頭,不情不願道:“那就隨你的便好了。”
黑澤陣聽見對方低聲道。
“反正你又不聽我的。”
難得。
罕見的示弱。
平平淡淡青年期
黑澤陣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
意識到死對頭主動服軟這件事讓他心情變得很好。
他歪著肩膀,主動湊前,在黑棕髮色青年微側開的頭附近停住。
太宰治不緊不慢,垂眸看他。
低角度的眉眼是更加顯人好看的,燈光之下,照得對方冷翠綠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霧,如同主人心情一般,晦澀不明。
兩人的距離又一次無限拉近,差點鼻尖碰鼻尖。
他滿身煙味,太宰治滿身酒氣。
“怎麼樣。”黑澤陣勾了勾唇角:“要不要順我的車回家。”
笑得好看極了。
連同眉眼都柔和下來。
罕見的樣子。
至少對太宰治來說,一次都沒見過。
他古怪地沉默一會,久久,悶聲道:“我怕你晚上給我大卸八塊,直接拋屍。”
“你還怕被我弄死。”黑澤陣難能的好脾氣轉瞬即逝,過期不候,他嗤笑:“上不上車,快點。”
事實證明,黑澤陣提出送他大抵是一時興起,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掏鑰匙沒掏出來的時候,太宰治看著那人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冷。
黑澤陣不耐煩道:“你鑰匙呢。”
沒人會在另一個關係一般、僅僅是順路送回家的同事陪他找半個小時門鎖鑰匙後,還能面不改色,笑意盈盈。
當然,想弄死他的冷笑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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