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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遠了,太宰治心安理得,他哭喪著,“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啊。”
國木田:“鬼?”
太宰治:“嗯嗯。”
國木田:“來尋你仇?”
太宰治:“嗯嗯。”
“我打你個大頭鬼啊。”國木田怒髮衝冠:“大白天哪來的鬼!”
……
也許是今天國木田真的被氣到了,和武偵的所有人打了招呼,又或許是快到下班時間,總之在太宰治同時喝下升壓藥與降壓藥幾小時裡,他都躺累了也沒人找他。
“真薄情哦。”
太宰治飄飄蕩蕩,一邊嘟囔一邊走。
四月份算是雨季多發的時節,橫濱最近一直都被小雨光顧,下得勤,但通常不大。
他沒有帶傘的習慣,任由雨絲拉長,綿綿軟軟飄灑在身上。
但他心情還算不錯,算是最近心情都不錯吧,而且他還研究出了殉情之歌。
有才華。
無人肯定,但他肯定自己。
然後,在紛紛的雨幕中,太宰治倏然停腳。
因為在從偵探社出門後的拐角處,他看見了黑澤陣。
不近不遠處,剛好離武偵社有一定距離,但又不遠。
對方還是一身黑色大衣,持傘,指尖中夾著未抽完的煙,明明暗暗,在深沉霧靄中,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只抬頭,卻剛好與他對視。
下一秒,太宰治看著黑澤陣撐傘走過來。
如果說上午還能稱為巧合,那黑澤陣第二次出現,甚至在武偵社樓下,這樣明顯的巧合,太宰治根本沒辦法把原因按在別人身上。
他有點糟心,有幾分是藥物帶來的後遺感,還有幾分來自一些未知東西的感官。
他全身半溼。
琴酒渾身盡幹。
雨傘在同一時刻罩住他們。
太宰治沒受傷,但他喉嚨上有著今日勒過的痕跡——因為肉眼可見地繃帶加厚,起皮發乾的嘴唇又代表著身體的不適,雨把他全部打溼,這讓他臉色蒼白極了。
琴酒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但他沒像幾年前一樣質問出聲,也沒向上午似的脾氣沖沖,他把傘往太宰治那邊靠了靠。
“吃飯了嗎。”
非常非常簡單的問候。
不夾雜一絲語氣,甚至在模模糊糊,淅淅瀝瀝的雨中,似乎比平常輕了不少。
太宰治微楞,越來越覺得從重逢開始,黑澤陣變得極為不對勁。
他:“吃了。”
“撒謊。”
再次見面,除了脖子往上,太宰治未用繃帶包裹,面容盡顯,這讓琴酒能看清他的全部臉色。
怎麼幾年不見。
人更傻了。
琴酒不是詢問,是通知,他按下車鑰匙開關,車燈瞬閃兩下。
“上車。”怕太宰治是真傻了,他又補了一句。“帶你吃飯。”
這次,真真實實,太宰治清楚地聽到黑澤陣的每一個字。
在不斷滴答的雨聲中,他扼住了想要顫抖的身體,但心臟卻驟然變疼。
準確的說,不是心臟。
是曾經擱著幾寸,心臟旁邊的子彈傷口。
那裡留有一個痕跡,而且在人間失格都無法消除的能力下,那裡的舊傷年年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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