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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
那人卻緩緩蹲下來。
琴酒冷著臉,眸色沉沉。
太宰治歪著頭,心情很好的盯著他。
久久,琴酒笑了:“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
但這顯然並不是回答。
太宰治不語,不答。
“不殺我?”
琴酒撩起眼皮,狹長冷淡的眼底墨色至極。
他輕而易舉地挑破了從見面以來看似所有溫和的假象。
“你裝什麼。”琴酒一字一頓,連續幾天來自森鷗外與外界同時的壓力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森鷗外還是一副信任他的模樣讓他作嘔。
琴酒撐累了,乾脆鬆散著,任由身體靠在牆上,他扯了扯衣領,笑得不清不楚。
對著他的死對頭,對著太宰治說道。
“做嗎。”
成年 那些事
有些事情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就發生了。
但對於琴酒來說,並無任何要解釋的。
當時那麼想的,於是就那麼做了。
這需要什麼理由嗎,完全不用。
但在太宰治身上,那雙以往只在短暫自殺得到痛快時以及當時叛逃能得到觸動的眸子,第一次因為第三件事沾染了其他情緒。
這是個他討厭很久,膩煩很久,每次觸碰都由衷覺得噁心,有著很多複雜情緒交雜的人。
但幾年之間,琴酒也承認,只有太宰治名字出現的時候,他才能對這個世界提起一些觸動。
他想看見太宰治不一樣的表情,不一樣的眼神,不一樣的這個人。
今天琴酒本來情緒是很不爽的,被被暗算成功誰會高興,但此刻,他注視到那雙鳶色眸子在微光下,染著幾分不明意味。
他由衷覺得好笑又暢快。
他頗為心情好的眯起眼睛,他提拉起太宰治的脖子,咬著太宰治的耳朵。
“到底是誰說不的。”
太宰治自認控制力不算差,他能隨意地判斷每一件事,也能經歷每一件事,但事實上,家門開那刻,有些事情就開始失控。
但這些的前提是他是個男人。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縱容他人在自己領地任意踐踏。
琴酒異於平常的呼吸頻率,滾熱的,吐露在他鼻腔周圍,讓人……
很難不胡作非為。
他唇角彎彎,沒回答琴酒的話,他盯了一會僅僅包紮到一半的傷口——
咬了下去。
琴酒猛然抓緊了他的胳膊,這次,完完全全壓不住自己的零碎喘息。
“你真就屬狗。”他冷著聲,但又沒堅持一會,悶哼不已。
不僅來自長久的劇烈活動,更來自傷口崩出的血液。
誰會在受傷的時候做。
就是個瘋子。
然後,自己縱容一切發生。
太宰治覺得自己也不正常。
他莫名笑一聲,在琴酒袒露的傷口前,把血用舌尖抹了乾淨。
自己作的自己受。
就在那天時鐘指向12點時,太宰治被人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緊扣著後脖頸,迫使他們直視。
他的指尖也有被人回咬過的痕跡,琴酒眼神執拗冷漠,眼尾勾著紅,他們但凡碰到對方的面板處,盡是滾燙。
他聽到琴酒聲音前所未有的啞。
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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