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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擋得住唐時,他抓著我的手腕舉過頭頂,俯下身來吻我。
一吻畢,我早已經暈頭轉向,躺在床上微微張著嘴喘氣,把掛電話的事忘到了太平洋。
唐時把手指按在我鎖骨上,親吻我的下巴,嘴唇,鼻樑。
末了,他把手指伸進我嘴巴里亂攪,害我不能及時吞嚥口水,晶亮的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沾了好多頭髮黏在臉上。
後來我回憶那個傍晚,也只能想到黏膩,潮濕和密不透風。
房間裡沒有開窗子,也沒開空調。
唐時大概是忘記開空調了,反正房間裡很熱,我流了很多汗,唐時身上也有很多汗水,我們像兩條脫水的魚。
不清楚溫晨什麼時候掛的電話,總之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心裡像是有感應一般猛地一悸。
我裸露著肩頭去夠躺在桌上的手機,旁邊有一條更長的手臂伸過來。
唐時很輕而易舉地拿到我的手機,他抱著我不想放手,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螢幕。
「是何安瑭。」
唐時的聲音啞啞的,「要接嗎?」
這個時間何安瑭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蜷了蜷腿,心裡有些疑惑,示意他把手機交給我。
是何安瑭的手機,聲音卻是何阿姨的。
何阿姨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我和何安瑭的關係,但是自從我受傷以後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起碼不會情緒激動的打人了。
唐時把頭埋在我肩上啃咬肩上的皮肉,我的面板泛著一層潮粉色,還要盡力穩住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太抖。
「阿姨,」我推開唐時的臉,輕聲問:「怎麼是你?」
「程月光,」何阿姨的語氣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麼我還聽出一絲哽咽:「好好對小塘。請你幫我告訴他,我真的很愛他。」
我當然知道她很愛何安瑭,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小孩的媽媽呢。
何阿姨的這通電話很奇怪,乍一聽還有些沒頭沒尾,我有些心慌,問她現在在哪裡。
阿姨當然不肯告訴我,她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再撥回去,對面傳來忙音。
一切來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
周聿的案子已經不用再開庭了,因為他已經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何阿姨用一把刀刃很鋒利的三稜刀從他背後扎進去,一連紮了很多刀,最致命的兩刀扎進了周聿的肺。
像當時爬了很久才被人送進醫院的何安瑭一樣,周聿也找不到人求救。何阿姨眼睜睜看著周聿爬在地上哀嚎直到咽氣,這才打電話給警察局自首。
她說她不能忍受有這麼大的一個威脅在自己兒子身邊,既然神經病殺人不犯法,既然法律選擇不保護她的孩子,那就由她來親手結束這一切。
打完這通既是自首也是譴責的電話,何阿姨把那把三稜刀扎進了自己的胸口。
周聿算是死透了,警察趕到的時候他面板都發青了。
但是何阿姨可能還有救。
手術室外面人很多,腳步聲,吵鬧聲,混在著尼古丁的味道。
何安瑭就在外面緊緊抱著我,腦袋埋在我肩膀上,沒有哭,但是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說:「全都是我的錯。」
他沒哭,我的眼淚倒是淌的滿臉都是,鼻涕差點流出來,說話也含糊不清。
「不是你的錯,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第72章 棉花糖
萬幸,何阿姨被搶救回來了,不過後面等待她的是牢獄之災。
她看起來很無所謂,也是,她連死都不害怕,怎麼會怕承擔錯誤。
周聿的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何阿姨,周聿的爸爸甚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