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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少衝,你責罰我吧!”一長衫男子站在一面容精幹的中年人面前有氣無力地說著,言語間甚是誠懇。
精幹中年人叫陳連山,是陳少衝的爹,至於他外表何以才是中年,這自不用說也是明瞭的。
聽了長衫男子的自責後,陳連山長嘆一聲道:“如海,這不怪你,你自己都成這樣了,是該我向你道歉才對啊!哎……天作孽尤可贖,人作孽不可活啊!少衝這孩子從小沒了娘,是我沒有管教好才導致了今天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等把衝兒的後事辦完,我和你回一趟師門,無論如何也要請得還丹一粒幫你恢復道行。”陳連山說完,拉來一張靠椅坐了下去,皺著眉頭,不知是在懷念死去的兒子還是在考慮其他什麼。
“師兄,你的好意如海心領了,我們從小一起入門,幾十年的交情,還說這些幹什麼呢?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少衝的仇就……”如海的情緒顯得有點激動,不管怎麼說,他畢竟保護了陳少衝近二十年,談不上感情有多深厚,但這份時間沉澱下來的老少情義卻是不容抹殺的。
如海說完,就見靠椅上的陳連山緩緩抬起頭來,眼裡精芒閃過:“你放心,我的兒子再怎麼不是也該由我這個作父親的來解決……這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按你的描述,這人的修為應該至少在化氣後期,這還暫時不是你我能對付的,說不得還要回師門請出幾位師叔走一遭了;何況從他的行事手段來看很可能與‘魔元宮’有著關係,這就牽扯寬了,一旦事態發展開來,弄不好便是一場修真界的正邪之戰,所以在這件事上,還得回去請示一下才能作決斷。”
聽了陳連山的分析,如海也覺得有理,悄悄抹了下眼角,正容道:“全聽師兄安排。”
沉吟了一下,陳連山道:“如海,你等會去安排一下,吩咐各地眼線,密切注視周伯陽的行蹤,一有訊息馬上彙報。”說完,站起身來,注視著兒子那面帶笑容的遺照,無數往事閃過心頭,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湧出,眼角漸漸溼潤……良久,他才緩緩走到靈堂外,深深吸進一口氣,眼前又浮現出監控錄象裡的一幕幕,一陣凜冽的殺氣在他身上散發出來,自語道:“周伯陽,好一個魂飛魄散的手段!此仇不報,我陳連山誓不為人……”
……
閒言慢提,再說周伯陽自了結陳少衝一事後,身心輕泰之下,就想覓一處清淨之地好好錘鍊一下體內金丹,順便把那柄繳獲的飛劍熔鍊一番。當然,這樣做也自然有他的打算,從見到那劍的第一眼起,他就斷定那完全由玄鐵打造而成,若是能把裡面的雜質去掉的話,剩下的就是玄鐵精晶了,那可是燒煉法寶的好材料!要是能在紫電劍里加入少許,那品質至少也要上一個臺階。但是這念頭才起,就被他打住。算算時間,此時距無塵子尸解已整整過去了十四年,如果減去十月懷胎,現在他那轉世靈身也該有十三歲了,此時如不及時渡他出世,只怕以後難如登天了。
如此一來,周伯陽便只有先放棄了清修的念頭,一來是怕誤了渡無塵子的時機,二來陳少衝的死總是不會善了的,以後還不知會牽出些什麼事來,自己只有趕在事端突起之前找到無塵子的轉世靈身,先傳他些修煉之法,點化一番,免得以後歲月蹉跎,泯滅了那一絲真靈就麻煩了。
打算停當,周伯陽立即轉向湘黔湖廣一帶,那裡是無塵子當初尸解時所指的方向,雖然籠統,但也至少給了他一個明確的方向。
找尋無塵之餘,他一路寄情山水,食露餐風,沿途每有村落或者人口稠密的地方,他就喚出二鬼,化作常人模樣,挨家挨戶打聽一遍,自己也探出神念,仔細地搜尋一番,這樣一來,頗費功夫,不過他也無法,這種尋人的事還真不能取巧。
這日黃昏,周伯陽行至一山頭,放眼望去,只見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