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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寵若驚的看著我“兒臣不知。”
我指了指遍地的野花說“為什麼這世上有那麼多的野花,而牡丹卻少之又少?”
他微微笑了笑“因為牡丹精細嬌柔的很,所以怕是不好養活罷。”
我撇撇頭,似是自言自語“那是因為牡丹太孤獨了,縱使有了嬌柔的外表,但內心卻和野花一樣,無奈常人只是當作嬌作。”
殷離笑了笑,正要同我說話,我卻忽然開口“離兒,這麼多年來你可怪過朕不疼你?”
他不再笑了,臉上漸漸露出了愁色,但還是很寬心的安慰道“皇阿瑪一向疼愛兒臣,您這話又從何講起?”
我嘆了一聲,又問“你的皇額娘可曾抱怨過朕?朕這輩子做錯了太多的事情了。”
殷離搖搖頭說“皇阿瑪您多慮了,皇額娘沒有抱怨過,兒臣也沒有抱怨過,您不要多想這些沒有的事情,早日恢復吧。”
我緩慢的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告訴他,只見他臉色大變和我請了安便下去了。
我熬了三個月,終是熬不下了。以前還能喝一點薄粥,現在連水也喝不下了,我知道太醫們很著急,每天都試著用新的方法給我治療,但是我自己最清楚自己,便用虛弱的語氣讓女婢去喚他們來。然後便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楚眉,殷離,汪海迎,華袁淑他們都來了,連嫁去斑泰的沐萍也千里迢迢的趕了過來,圍著我的榻跪了一地。
我心眼裡一酸,淚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彎過多少皺紋,滴落在衣襟上。
“皇上,您有什麼話就說吧,該來的都來了,連公主也從斑泰趕回來了。”楚眉上前柔聲道,話音剛落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婦便流著淚水走了上來。
“皇阿瑪,沐萍來了,沐萍來看您了,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沐萍哭的幾乎暈厥,但還是等待著我的開口。
而我卻沒有說,一直沒有說,眼睛仍舊不死心的望著那個禁閉的殿門,我多麼希望有人能夠進來啊。
“皇上,奴婢有話要對您說。”蟬橋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沒有看她,只是憂心的望著殿門。
“娘娘她去了,那日便去了,奴婢騙了您,那碗燕窩是鳴琴派奴婢煎的。”蟬橋話音剛落我便哭了。
那種滋味是多麼的不好受,她明明死了,我卻還活著,我卻還要這樣若無其事的活著。
“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奴婢不應該騙您,奴婢錯了。。。。”蟬橋在我的榻下磕著頭。
幾個知道此事的人都不免吸了一口涼。
我擺擺手,使出力氣說了一聲“算了。”
這時候殿內的哭聲已經達到了鼎沸,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話了,便把目光投向殷離。
殷離一直沒有哭,冷冷的臉上接到我掃過來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愣,忙撥開前面哭的最兇的妃子衝到我的面前。
我顫了顫嘴角,伸出右手握住了殷離的手,然後累的直喘氣。
殷離依舊冷漠的看著我,但是眼眶卻變的溼潤起來,我衝他點點頭,他快速的把耳朵湊到了我的嘴邊。
我笑了笑,用力把話從口裡吐出“不…不……不要恨阿瑪,要做……做一……一個好……皇……上。”
殷離用力的點點頭,帶著哭腔說“兒臣不恨阿瑪,我不恨阿瑪,額娘說阿瑪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瑪。”
我鬆了口氣,又艱難的說“告訴……你……你一個……秘……密,在……阿瑪的書房裡……有……有一樣東西……是……阿……瑪留給你的……要記得……去……看。”
殷離含淚點了點頭,我衝他揚揚脖子,他便從我身邊退了下去。
我又看向楚眉,她機靈的走了上來,喚了一聲“皇上,您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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