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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傻眼,侍衛連忙去叫船艙裡的船伕來看,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被嚇暈了。
季釀頭一回見如此恢宏的景象,怔在原地移不開眼,耳邊似有人輕哼:「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在如此景象面前,人顯得十分渺小。
「好美……」季釀稱讚道,這時船被淺浪拱起,季釀沒留意腳下險些摔進海里。
好在一隻手攬住了她,身體順著慣性落在對方懷中,季釀側頭一看,是十億啊…
眾人都在看這綺麗的景象,唯獨蒔逸在看著她,眼睛似星星一般明耀,近在咫尺。
興許是天被鯤鵬遮擋,暗的讓人著迷,季釀看著蒔逸起了色心,凝視著十億的眼睛,一點點靠近他的唇。
蒔逸愣了一下,沒有放開她。
空氣中充滿了他身上馥郁的青草香……
☆、釀釀道理
季釀踮起腳,即將要碰到他的鼻尖,甚至感受到了蒔逸淺促的呼吸,本該是順理成章的一個吻。
在她心跳之餘,看到了蒔逸看她的那雙眼眸,清澈乾淨,乾淨到好像缺了點什麼……昏黃的光襯得他更像神明一般,不可褻瀆。
他明明沒有抗拒的意味,但季釀慫了。
這種感覺不對。
季釀後退一步,心裡莫名酸澀,這時鯤從天上潛回水中,濺起來的水珠撲在季釀身上些,正好澆滅了她的念想。
也該冷靜一下,十億說過,他不可能有喜歡的人,這樣貿然親了他,那算什麼?
剩下的路,季釀一直像丟了魂一般木訥,一言不發直到回府去尋她爹,才稍稍有了些神色。
季祈堂正在書房裡忙著,沒有理會這有氣無力的敲門聲。
「是我,爹。」季釀委屈地喚了他一聲,推門進去。
「釀釀,怎麼了?」季祈堂放下毛筆,瞧著季釀小臉發白,擔憂問。
季釀長嘆一口氣。
季祈堂笑道:「小小年紀嘆什麼氣,羨慕別人結婚了?」
「才不是!」季釀被她爹打趣完,心事轉到了別的地方,「今日我去赴宴,無意間聽到北領主說……不要讓小姑和季家往來。」
季祈堂一聽,心中有幾分瞭然,「怪不得最近靈獸市場也在變動,果然是有人在暗中聯合爭對季家。」
「啊?那怎麼辦?」季釀擔心季家的處境。
季祈堂笑了,拍了拍季釀的腦袋,寵溺道:「季家幾百年的家業,豈是外人輕易能撼動的?有爹在,別瞎擔心了。」
爹說的有道理。
「今日在飯桌上,我見到東領主了。」季釀提起這件事,面色有幾分不悅,「他仗著自己是前輩,非讓我交出穆草堂,後來我就嗆了他一頓。」
「哦?」這段時間穆草堂經營順利,五行靈草已經在東部和季家附近地區廣泛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遍及整個大陸,「可不能給他,到嘴的肉嚼香了還能再吐出來?」季祈堂一副聽好戲的樣子,「仔細說說?」
「我沒同意,直接跳了過去,把他氣的不輕。」
「哈哈……」季祈堂樂了,「東領主這人火氣旺,多氣氣他好。」
「我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一隻鯤,他說自己中毒了非得是我才能救它……」季釀念念叨叨,把自己一天的事說給她爹聽。
末了,季祈堂說魔化海妖的毒性很強,季釀造的十億金釀想必非常不錯,讓她有空再多造一些,放丹閣下面。
季釀被誇,開心地走了。
老遠就聽到自己府那邊有吵吵嚷嚷的女子聲音,結果發現一堆侍女湊在她的大門上,從縫裡不知道偷窺什麼。
打鬧著,其中幾個見季釀來了,連忙叫眾人一起跑了。
侍女走後,季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