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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釀想找到成安死亡的真實原因,一來是為了還淇蘇一個公道,二來也是出於內心愧疚對成安的彌補。
季釀剛推開大門,迎面就遇上了季祁堂,她楞了一下。父親的眼窩發青,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釀釀,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說了。」季祈堂嚴肅道。
季釀瞭解自己的父親,要說的肯定是件大事。
但她沒想到這事與母親有關,也是十六年來父親一直諱莫如深的一段往事。
神與人之間差著很大的境界,就算是修煉到滿階的強者,也無法與神一戰。
十六年前巨獸之亂,造成了磅礴的靈力沖盪,也正是因為這百年罕見的戰爭,引來了神祗。
當時四禾同時擊退了魔野靈猁和混元饕餮後身負重傷,尤其是混元饕餮對她靈魂的吞噬極為摧殘。季祁堂亂了分寸,顧不上眼前的戰鬥迅速飛到四禾身邊,可還是晚了。
四禾已經沒了氣息,季祁堂拼盡全力也沒有留住她,就在絕望時刻,神祇出現,帶走了四禾的一部分。
她的身體像一束縹緲的光頃刻化為虛無,但其間蘊含著浩瀚的靈力,已然是成神的跡象。
四禾的靈力到達了至高的境界,遵守平衡法則她無法幹預這場人間的戰爭,只留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在季祁堂耳邊:「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成神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僅要達到滿級的修為,而且也要有一定的契機,在四禾之後有多位強者研究這個契機,但都以失敗告終。
所以幾百年來也只有三人邁入神的境界。
「蒔逸告訴我夜桑一族有接觸神界的辦法,說不定我們可以見到母親。」季釀見父親神色愈發落寞,分明是沉浸在了對母親的無盡思念中去了。
季祁堂伸手搭在季釀肩膀上,淡淡道:「夜桑一族在書上無記載,說不定族內有神獸也未可知。為父相信蒔逸的為人,不過一切還要等平息了眼前的危難,才能再做打算。」
「父親,我也想跟你一起——」
「釀釀,你母親叮囑過我要將你保護好,這些時間你就待在季家幫爹管著季府。二十獸的目標是朝廷,季府暫時安全。」
季釀點頭,心中不由得生出疑問:莫非是朝廷有這些靈獸共同爭對的人,或者東西?
皇朝經歷了上一次的恐懼,在提前預知上古邪獸襲來的情況下,人們展現了極好的組織性。高手收到求助函不斷的向朝廷匯聚,不會武的平民與低等修煉者撤離了皇朝腳下。
出人意料的,這次獨孤南粵難得清醒,選擇留在皇城指揮戰鬥。
在戰前準備的第二天,天邊劃過一抹紅色的長影,如火一般燃燒至眾人面前,落地化成了一個笑似彌勒的胖子。
「老鳳凰!」無熙上去給了他一鐵拳。
眾人感到十分驚喜,而在鳳凰身後的一襲藍衣,竟然是匿跡已久的梅角仙鹿。
早晨空氣清澈,露珠從綠葉滑下,七月給人的感覺是冷靜,正如——暴風雨前的安寧。
但人們深知,兇猛的洪荒巨獸不允許這場安寧太久。
季釀答應她爹的話,但沒說全部答應。她連著兩天打理完季府的事宜,夜晚就叫上蒔逸和蒔櫟往皇宮的方向走。路上逃難的人遇到他們,眼裡都是欽佩,季釀心想難道這就是做英雄的感覺?
可她是為了成安才走的這一趟,季釀自我安慰。等下見到父親咬定就是這個原因。
皇宮的建築以金色朱紅色為主,簷上的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肅穆,獨樹一幟的金獅立在城門前。
季釀三人悄然落地,蒔逸護著她,並未引起巡視高手的注意。
怪不得父親他們拼盡全力也要保護這個地方,因為這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