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所以,她想學春宮圖上的做法,一一往他身上炮製嗎?
丹田驀然一熱,他深深呼息吐納,慾念早蠢蠢欲動。
他相當期待啊……
相當、相當期待……
安純君今兒個收到的第一份生辰賀禮,是婆婆鄺紅萼送她的一把小彎刀,刀鞘和刀柄鑲滿大小寶石,刀鋒爍輝,據說是西漠胡族才有的寶貝。
她收到的第二份賀禮是老鐵師傅自家釀造的一罈好酒。
第三份是趙師傅家的春蘭妹子送的一籃新鮮野莓。
第四份是李家大娘親手烤的芝麻香餅。
她還有第五份、第六份生辰禮,連阿四都編了一整隊的草須蚱蜢送她玩。
今早,她騎馬跟著婆婆和幾位師傅入山看冬後的採參狀況,鄺紅萼有意讓她接手女家主之位,自然常把她帶在身邊調教,雖說她今兒個是壽星,該學的事照樣得學,不得偷懶。
山裡的事辦完後,她沒隨大夥兒返回,卻在中途脫了隊。
她想再去隘口那兒找爹說說話。
策馬在山道上輕馳時,她腦子裡轉著好多事——
等立春過後,她想鄺蓮森陪她出山外一趟,去給娘上墳。
她還想,不如干脆把孃親的墳從老家遷來“五梁道”,好讓娘和爹靠得近些。
她再想,今晚家裡要給她辦個小宴,她酒要多喝幾口,然後借酒壯膽再裝瘋賣傻,好對自家相公行不軌之事……
她又想,家裡那男人的吻功實在厲害,每每被他堵住嘴,就像被天上掉下的大火球砸中,她全身著火,心著火,神魂也著火,無法抵擋啊……
想到自己常被吻昏,實在太丟臉,今晚她女兒當自強,一定要堅強!
嗚……
誰在哭?
嗚嗚……
真的有人在哭啊!
“迂——”她勒住馬韁,邊拍著馬頸安撫,邊凝神再聽,那哭音斷斷續續從林子裡傳來……有誰受傷了嗎?
她調轉馬頭,策馬上林坡,循聲追去。
“誰?”不遠處,一道黑影晃過,她驚問,覷到對方臂彎挾抱一物,她“駕”一聲騎馬追上,發現那所謂的“一物”個兒小小,四肢亂揮,似乎是個孩子。
嗚嗚泣聲更清楚了,安純君急得一顆心都快跳出喉頭,那人故意在林間左右穿梭,忽地一晃眼,人竟不見了!
她快馬衝上坡稜線,驚急張望,發現一名幾近赤裸的男童縮在地上哭泣。
“別怕!別怕、別怕!姐姐找到你了!”她喊著,馬蹄尚未停住,她已翻身下馬,朝孩子直衝過去。
她解下披風包住男童,孩子年紀約莫十歲,哭得滿臉涕淚,眼裡盡是恐懼。
“別哭,乖,別哭……”她抱起他,孩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尖叫,瘦臂倏地摟緊她頸項。
那人從她身後出手!
太大意!安純君,你這個蠢蛋!
自責的念頭如電光石火般疾閃過去,她後腰和腿窩各捱了重重一記,身軀不穩,整個兒往陡坡下方栽落!
孩子在她懷裡,滾落時,她儘可能護住他。
磕磕碰碰、東撞西撞,樹根和突石撞得她頭暈目眩,掃得兩頰疼痛。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止了勢子,她喘息,稍稍一喘就痛得不得了,發現她和孩子被卡在兩棵小樹間。
“對不起……對不起……很痛是不是?怎麼流這麼多血……”她緊張地俯視男童,孩子眼睛瞠得大大的,有血一直滴在那張蒼白小臉上,她咬牙忍痛,抬手去抹,抹掉了,血還是一直滴個沒停。
“姐……姐姐……流血……”孩子聲音顫抖抖。
安純君會意過來,突然咧嘴一笑。“原來是我在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