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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市政府門口農民工聚眾示威的事情在市長和公安局長鄭重承諾在一個星期內將真兇逮捕歸案下暫時平息了,而這承諾無疑又給包括劉駿在內的專案組的成員的身上下了一道枷鎖。
劉駿曾向上級反映過這起案件偵破的困難程度,但上級卻很想當然地對他說道:&ldo;兇手的體態特徵和衣著已經清楚了,只要照著這些去查詢不就行了?而且我們也向社會公佈了兇手的這些特徵,在群眾的幫助下相信很快就能有線索的。&rdo;
劉駿聽後恨不得把自己的42碼的鞋子甩到他的臉上去,他心中暗罵道:身高175厘米左右、中等體型的人整個市裡沒有五十萬也有四十萬,像大浪淘沙一樣地怎麼排查?衣著?衣著是會變的啊,難道你整天穿一件衣服嗎?
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口,劉駿只能&ldo;是是是&rdo;的曲意逢迎。
眼見市長和局長下達的一星期的時限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劉駿被壓力和疲憊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昨天是週六,本應該是一家人在一起悠閒度過的雙休日,劉駿卻只能奔波在外接受陽光和紫外線的洗禮,或對著毫無生氣的辦公室獨自對抗不斷衝擊大腦的疲憊和無助。
雖然他在週四就打電話回家告訴自己的妻子邵雨露,自己可能因為工作要連著幾天不著家,但昨天妻子還是打給他要他回家吃頓飯。他當然是堅定地拒絕了,卻在心中留下了軟弱的淚水。這是劉駿從來沒有過的心境,以前也有遇上過為了查案差不多半個多月沒有著家的情況,但那時的案件每天都有進展,每天都有能讓他堅持下去的動力。但這次,如同止水般死寂的前路讓他看不到盡頭,讓他沒有了繼續搜查下去的動力,只有淡淡的絕望和無助。他現在的腦中一直有一個念頭在迴繞,就是希望第三起案件快點發生吧,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不然的話,他真的就要放棄了。
劉駿知道,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應該以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和維護社會治安的穩定為己任,希望殺人案繼續發生的這種念頭是有都不能有的。可見現在他內心已經變得多麼的脆弱,即便他已經從警二十多年了。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會冒出這種念頭並不意外,因為現在整個專案組裡都瀰漫著這樣略顯絕望的情緒。很多人都在私下裡空想著兇手在做第三起案子的時候正好被警察給撞到,然後被逮捕,案件就這樣完結了。不過空想總歸是空想,只能增加警員們的消極情緒。
劉駿看向牆上的掛鍾,指標已經指過了十點,陽光透過窗戶洩滿了整個屋子,又是一個好天。可惜屋裡人的心情卻不能像天氣這麼陽光燦爛。
&ldo;砰砰砰!&rdo;辦公室的門被很用力地敲響了,驚得劉駿心頭一顫,總算是壓住了一些翻湧上來的睡意。
&ldo;請進。&rdo;劉駿皺了皺眉頭喊道。
&ldo;哐‐‐&rdo;開門的動作大的嚇人,如果不是在警局裡還真以為是討債的破門而入了。
門一開,趙軍傑興沖沖地小跑到了劉駿的桌前,雙手在桌子上一拍,叫道:&ldo;劉隊,有好訊息!&rdo;語氣中洋溢著激動和興奮,彷彿田地久旱的農夫看到傾盆的甘霖。
&ldo;什麼好訊息?&rdo;劉駿先前的一些不快都被沖走了,連忙追問道,&ldo;快說!&rdo;
&ldo;我們終於查到第二起案件死者的身份了。&rdo;
並不是兇手啊……劉駿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個訊息也夠他鬱悶的心情略微開朗起來了。
&ldo;快說說!&rdo;
趙軍傑從懷中掏出一本筆記本,吞了一口口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