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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二氣,無論對生者還是對亡者都可謂是大補之物,但假若不能自控,貿然接觸的結果只能是爆體而亡。
樓逍眼風一掃,冷厲的表情生生鎮住了伸爪子伸手的一貓一人,也鎮住了離他不遠蠢蠢欲動的劉珂。
「你要把它帶回去?」作為屋子裡唯二清醒的「人」,顧唯笙按住老白的爪子,完全不在意樓逍手裡多了什麼寶貝。
樓逍搖頭:「生於此地,它不會離開。」
他右手輕抬,那支刻著陰陽魚的化物筆便借力向上飛起,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惑人心神的陰陽二氣一散,屋內其餘幾人都紛紛從痴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四肢被釘在門板上的宋如煙咳出一團霧氣:「傷人奪寶包庇惡人,現在的天師真是讓我噁心。」
「奪寶?」樓逍收回右手,「若不是你棲身修煉的地方恰好是塊木頭,你以為你能拿得起化物筆?」
「至於包庇惡人,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聽到這話,一旁表情忐忑的徐青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因為牽扯到傷口而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我和徐青山之間的因果,你又有什麼資格插手。」宋如煙恨恨道,她臉上的疤痕隨著她的話不斷扭曲,看上去醜陋又可怖,「我和徐青山有因果在身,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樓逍不在意道:「錢貨早就兩清,他死不死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樓,小樓你可不能這樣啊!」此言一出,徐青山立刻踉蹌著撲到樓逍身前拽住對方的衣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徐青山渾濁的雙眼突然一亮,「你不是喜歡拍戲嗎?以後我的劇本只有你一個男主角怎麼樣?我會捧紅你的,我會讓你比現在還紅!」
「劇本?」樓逍一甩手擺脫了徐青山的糾纏,「徐導,除了這最後的《迷宅》,你手下的劇本又有幾篇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
屋內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徐青山身上,徐青山脖子一梗,突然激動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打啞謎一般的對話讓圍觀的老白一頭霧水,一旁呆愣愣的劉珂卻福至心靈般地明白了樓逍話中的含義,她看向徐青山不可思議道:「那支筆!宋小姐也給了你一支筆!」
「也……?」徐青山如遭雷擊愣在原地,隨後他向後一撲,用一種完全不符合他年齡和身材的速度按住了劉珂的肩膀,「你有那支筆是不是?把它給我,把它給我!」
徐青山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帶著燒傷的左臉還不斷向外滲著鮮血,他手上還沒幹涸的血液透過衣服貼到劉珂的肩膀上,刺鼻的鐵鏽味讓劉珂感到一陣噁心。
顧唯笙想動手幫劉珂脫身,但樓逍卻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在一旁看戲。
「那支筆早就被你請來的天師燒啦,」宋如煙倚在門上「咯咯」地笑了起來,「本本大爆的劇本,二十年的時間,徐青山,只要你還貪心,你就總歸是要回到我身邊的。」
「真可惜啊,」宋如煙輕嘖一聲,語氣裡不見半點遺憾,反而充斥著明晃晃的快意,「最後的一支筆也被這位天師大人送走了,徐青山,你名導的生涯不得不就此止步了。」
她抬眼看向徐青山,清亮的眸子是難得一見的溫柔:「收官之作是一個和我有關的故事,青山,你開心嗎?」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徐青山暴躁地推開劉珂,他看向宋如煙那張半透明且醜陋的臉厲聲道,「為什麼到了最後你還要糾纏著我不放!」
「因為你說過,你會在二十年後用與我有關的收官之作當聘禮啊,」宋如煙柔柔地笑道,「在你沒有見到我真正的樣子前,你不是這樣答應我的嗎?」
「你說你成名需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