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2/4 頁)

燈，緊緊拴著院門，黑壓壓的好像一張張野獸張著大嘴。晴姑娘遲疑了一會，快步走到後門。守後門的管家縮在門房裡睡的正香，老遠就聽見呼嚕聲。

晴姑娘將包袱丟在門洞黑處，轉身回院又拖了一隻大包袱過來，貼著門板坐下。良久，那邊有人輕輕叩門，倩兒輕聲道：&ldo;姐姐，是我們。&rdo;

晴姑娘摸出吊在門柱上的鑰匙開了門，不及說話，就將兩個包袱先遞出去。江玉郎接過包袱，小聲問：&ldo;可有人曉得？&rdo;

晴姑娘反手把門拉上，卻見除去她妹子，還有一個年輕女子提著她的包袱，她吃了一驚，問道：&ldo;那是哪個？&rdo;

&ldo;是玉郎的表妹，她合我們同走。&rdo;倩兒靠過來拉姐姐的手。琉球的臘月深夜，海風吹來居然也冷的刺骨。晴姑娘握住妹子的手，只覺得那一點點微溫傳過全身，卻是激起了她的勇氣，她道：&ldo;我們走。&rdo;

倩姑娘留戀的看了身後黑沉沉的李宅一眼，應道：&ldo;走呀。&rdo;

衛小妮子將包袱丟給江玉郎，輕聲道：&ldo;嫂嫂，我在中間扶你們兩個。要快，過一會巡夜的團練就要過來了。叫他們看見，大家都走不成。&rdo;

她們摸黑走了幾步，江玉郎道：&ldo;走，到小巷去。&rdo;帶著她們轉了一條小巷子，將兩個包袱丟在地下，翻牆過去開了門，推出一輛車來，車上已綁著兩隻箱子。他把包袱放在箱蓋上，又把倩兒抱上去，道：&ldo;妮子，扶著你嫂嫂，咱們快走。&rdo;

晴姑娘回頭看巷子的那一頭，幾個團丁提著燈籠經過，她的按著心口跟在衛小妮子的身後，都不曉得怎麼就走到了海邊的一叢礁石邊上。

衛小妮子扶著倩兒下車，江玉郎已是從礁石後推出一條船來，把箱籠細軟都搬上去，笑道：&ldo;快上去坐好，我們推船。&rdo;

小妮子扶著倩兒先上去，晴姑娘不等人家扶她，一聲不吭也跟著上了船。江玉郎合小妮子合力將船推到深水裡，取槳划起來。

眼看見離得岸邊遠了，倩兒突然哭起來。晴姑娘按著她，輕聲道：&ldo;哭出來就好了。&rdo;

&ldo;姐姐，我恨，可是就這樣把娘合哥哥拋下，我又捨不得。&rdo;

江玉郎笑道：&ldo;咱們走，大家都能活。不走，你合孩子都活不成，何苦來。&rdo;

衛小妮子劃得一會，道：&ldo;我們去偷誰家的船？&rdo;

江玉郎略一思索，道：&ldo;那邊只有狄家的船。他家漁船多，又都是備好食水，扯起帆就能走。就是丟一兩隻一時半會也不曉得。&rdo;

兩個將船劃到狄家小碼頭邊。果然，離著岸邊半里處，黑壓壓泊著許多大小船隻。江玉郎悄悄跳下水，遊至一隻小漁船邊，一連檢視了幾隻船，總算叫他尋得一隻無人的船，遂解了纜繩將船撐開。

小妮子奮力劃槳至那船邊，將晴姑娘合倩姑娘都送上了去，再將幾隻箱籠都遞上去，才道：&ldo;我去喊爹爹來。只是我們幾個，狄家的船上食水想必就夠了。&rdo;

晴姑娘坐在船邊，說話聲音都發抖：&ldo;妹夫，只有我們幾個人，怎麼行船？&rdo;

江玉郎笑道：&ldo;我舅舅一個人能頂三個人使，人若是多了，可何不住你的清白。安心罷，咱們不去倭國，不回中國，先去高麗，停得一年半年再去中國，哪個曉得我們是誰。&rdo;

衛小妮子去的快，回來也快，只過得小半個時辰，就合一個白鬍子老爹並一個老婦人同上船來。

晴姑娘認得其中一個婦人是林家的夫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