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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在家做地主婆算帳。還記得不？&rdo;

素姐摸摸眼角的細紋，笑道：&ldo;記得，你說我痴心妄想呢。一轉眼我就當婆婆了，這二十年，真快。低頭伏小二十年，總算能過幾年舒心的日子了。&rdo;打著呵欠爬上床，使扇子趕蚊子。狄希陳將紗帳放下，笑道：&ldo;李家大公子後日成親，只我一個去罷，你合紫萱在家，好打發小全哥兩口子回門。&rdo;

素姐輕輕將他推倒，笑道：&ldo;吃醉了人家拿小戲子款待你，不許你一個人去。&rdo;狄希陳只是笑。素姐笑軟在他身上，輕輕掐他，道：&ldo;你不依我，明日我就把那根棒槌翻出來做傳家寶傳給兒媳婦。&rdo;

狄希陳大樂，將素姐緊緊抱在懷裡，道：&ldo;一定不吃醉，必不能叫小戲子佔了老爺我的便宜去。&rdo;

第25章 南姝的小生意

下午炎熱的陽光穿透碧綠的香蕉葉，在窗前留下斑駁的影子。陳緋放下手中的筆，把今天寫的兩百個大字收拾起，眼中滿是笑意。

成親以後，小全哥合她說：&ldo;俺們家沒有閒人，妹子出嫁以後家事都是你我二人掌管，你要是連青玉春雪那兩個丫頭都不如，如何伏眾？&rdo;是以替她訂下功課，每天白日她練字，晚上替她講半個時辰的書。小全哥的學問，比起她孃家那個被搶來的先生自然是好得多，何況又是新婚的時候，丈夫親自教她，陳緋極是努力，每天除去早晚兩次去婆婆處請安，都在她那個小院子裡用功。紫萱每日得閒去尋她說話兒，合她扎一兩朵花兒，說說衣裳的樣式，又或是合她商量酒館如何辦法，日子過的頗有趣味。

她嫁過來時並沒有帶丫頭來，狄家與了她四個小丫頭，又在小全哥院裡添了四個媳婦子供使喚。素姐因為自己早年做媳婦時想吃點什麼都不順心，叫在兒子院裡添了個小廚房，撥了個廚藝好的媳婦子與兒媳婦，做點心、做宵夜都由陳緋。除去不得像從前那樣出門隨心所欲，嫁到狄家來，比在孃家順心多了。

陳緋伸了伸胳膊，走到廳中空地打了一趟拳，對揉著眼犯困的小丫頭小玉米道：&ldo;去合大小姐說一聲，我要回孃家瞧酒館建的如何，問她同去否。&rdo;

小玉米去了一回，回來笑道：&ldo;大小姐正好得閒，就來的。&rdo;

陳緋想了想，笑道：&ldo;去小廚房看看，有點心收拾一盒子出來，幹米線也使得。&rdo;

紫萱穿著一件秋香色的小紗衫，繫著青布裙，笑嘻嘻站在院門口，道：&ldo;嫂子，俺哥呢？&rdo;

陳緋笑道：&ldo;睡了小半個時辰，不放心團練作坊出貨，去那邊照應了。&rdo;

紫萱忙吩咐同來的彩雲：&ldo;去合廚房說，煮兩桶綠豆湯送過去。&rdo;

陳緋因紫萱穿的平常，不好意思穿綢衫，拉紫萱進臥房，也似她般換了小衫布裙，連頭面都除下了，只有兩隻小全哥送她的玻璃簪子不捨得撥，紫萱掐了一朵小月季替她插上，笑道：&ldo;這般才是新媳婦呢。&rdo;兩個手拉著手出來，陳緋房裡小丫頭捧著一盒子曬乾的米線來與陳緋瞧了，交給帶出門的媳婦子。

紫萱已是替陳緋備好一隻下酒的攢盒，兩罈子家釀美酒與陳老蛟，也交給陳緋屋裡的媳婦子。她兩個戴著大斗笠出門，不過片刻就至陳家，然陳老蛟還在午睡，陳大海的妻妾也是午睡沒醒。陳緋叫把禮物收起，對紫萱道：&ldo;我家人中午睡的時辰長，咱們先到酒館那裡去？&rdo;

南山村靜悄悄的，只有海風吹過椰樹的沙沙聲。幾隻又胖又大的花貓臥在道邊的樹蔭下，熱風吹到人身上懶洋洋的，陳緋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紫萱也以手掩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