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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都紅了誒,依依。」伊恩打趣。
花曼依簡直想找個縫藏起來,「我是不是說得很差勁?」
之前在國中時不好好念書,現在好了吧,丟死人了。
「不會啊,」伊恩忽然把手伸到花曼依兩邊耳朵,虛虛捂住,微微刺稜的蕾絲手套摩挲過耳廓,花曼依僵硬了一瞬,耳朵冒紅連她自己都感受到了,看著眼前性感的伊恩,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伊恩?」
伊恩朝她眨了眨右眼,「我替你捂捂,這樣不會有人看到你耳朵羞紅了。」
「可是……這樣不會更引人注目嗎?」花曼依狐疑望著她,「你是不是在耍我?」
「什麼叫『耍你』?」伊恩一本正經裝起糊塗,「依依這是什麼詞彙,我好像沒學過。」
「真的不懂?」花曼依看她眼神真摯,一副涉及到不了解的領域求知若渴的模樣,心下信了幾分。
「『耍你』就是玩弄。」
「依依,玩弄又是什麼?」
「玩弄就是……」花曼依餘光瞥到某人翹起來的嘴角,忽然恍然醒悟,佯裝生氣,「伊恩!」
「好了好了,依依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想欺負……」伊恩忙抓住她手,解釋說。
花曼依不想吃她這一套,自顧自喝紅酒。
「依依,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逗你。」伊恩站到她身後,下巴湊到她肩膀上,「依依,原諒我好不好?」
花曼依不吭聲,悶聲喝酒,伊恩沒轍,提出跳舞的要求。
「依依,你看鞏夫人也在跳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伊恩把手伸到她眼前,作邀請狀。
聽到那個名字,花曼依頓了一下,視線落在舞池裡,沒多會便找到那道身影以及她身旁的江吟。
受西方文化影響,交際上的習慣和開放態度在海城受到鼓吹,海城很早就有了雙女子交際舞,甚至舞池裡也有不少洋妞和姨太太貼面跳舞,她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覺得很摩登。
「你看她們跳得多好。」伊恩仍然在她耳邊吐息。
花曼依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緊,她們何止跳得好,還跳得很有默契,有說有笑。
伊恩見她走神,便輕輕握住她手心,把人從椅子上帶起來,「依依,你難得來參加一次,就當是陪我跳好不好?」
等花曼依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搭在伊恩掌心上,另一隻手扶著她腰,她磕磕絆絆跟著她腳步,「伊、伊恩,我還沒準備好……」
「跟著我就好。」伊恩有意引導她,可儘管如此,花曼依腦海里還沒從鞏媽和江吟跳舞的那一幕回過神來,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伊恩的腳,身體往她那邊傾倒,她預料估計又得要丟人現眼了。
還好關鍵時刻伊恩扶住她腰,穩定身體,兩人姿勢曖i昧得像熱戀中的情侶打鬧。
花曼依連忙從伊恩懷裡退出來,她可不能丟人,慢慢的就跟上了伊恩步調,旋律在大廳裡流淌,隨著舞步,她眼裡慢慢只剩下眼前的人,她看到伊恩臉上的認真與笑意,她甚至看到了伊恩和自己做朋友甚至慢慢靠過來的心。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優秀,家道中落後,她花曼依就是個人人喊打的喪門犬,身上的稜角一點點被人磨掉,只剩下一副取悅他人的歌喉,身份也從高高在上的花家大小姐跌落至在風塵裡打滾的舞女。
洋人雖然開放包容,但也不是沒有階級觀念,街口巷尾載客的黃包車夫每每拉到一個洋人,總能從洋人眼裡看到對底層的不屑與鄙夷。
「伊恩,你為什麼執意給我寫信?」花曼依一直沒想通,到底還是問出口了。
伊恩貼著她臉轉了一圈,思索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相信嗎?」
大概在四個月前,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