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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媽媽?”
“不管怎麼樣,”德·蒙特凡爾夫人說,“我求求你,愛德華,什麼也別碰。”
“哩,放心好了,好媽媽。”
不過他同時又輕輕地說:
“沒有關係,如果耶戶一幫子來攔劫我們,我,我完全知道我該怎麼幹!”公共馬車沉重地起動了,慢慢向巴黎馳去。
時值殘冬,天朗氣清,這種美麗的氣候使那些以為大自然已經死去的人相信它沒有真死,只是睡著了。那些活到七八十歲的人,在他們漫長的歲月中,要度過一些長達十一二小時的夜晚,他們抱怨夜晚太長,縮短了他們所剩不多的時間。大自然的生命是無止境的,樹木可以活上千年,它們一睡就是五個月;對我們來說這就是冬天,對它們來說這僅僅是夜晚。詩人們在他們美麗的詩句裡,歌唱春生秋死的不朽的大自然。詩人們錯了:大自然在秋天並未死去,它睡著了;大自然在春天並未復生,它醒來了。只有到我們的地球真正死去,大自然才會死;到時候它將在空間轉動,或者跌落在一片混沌之中,死氣沉沉,悄然無聲,孤獨寂寞,沒有樹木,沒有花草,沒有綠色,沒有詩人。
就在一八00年二月二十三日一個美麗晴朗的日子,休眠中的大自然似乎夢見了春天;燦爛的、甚至是歡快的陽光照得沿著大路的兩條溝裡的野草閃閃發光。那些像珍珠似的霜碰到孩子的手指就融化了,它們在奮然出土的小麥尖梢上顫抖,使農民們看了心情舒暢。公共馬車的窗玻璃已經開啟,讓先期而至的天主的微笑進入車內。人們對久違的陽光說:“歡迎,旅客,我們以為您已經消失在西方的烏雲之中,或者淹沒在大西洋洶湧的波濤裡了。”
從夏蒂榮出發走了一個小時路程以後,公共馬車馳近了一個彎彎的河道時突然停住了。前面卻看不到有什麼明顯的障礙;只不過有四個騎士平靜地隨著馬車前進的速度一起往前走著,其中有一個走在其他騎士稍靠前二三步,他向車伕打了個手勢要他停車。
車伕服從了。
“啊,媽媽!”小愛德華說,儘管德·蒙特凡爾夫人一再叮囑,他還是站在車廂裡從放下玻璃的視窗往外張望:“啊,媽媽,這些馬真漂亮!可是為什麼這些騎士都戴著面具呢?現在又不是狂歡節。”
德·蒙特凡爾夫人在沉思;女人總是有點兒喜歡夢想:年輕的憧憬未來,年老的回憶過去。
她從沉思中醒過來,也把頭伸到了車廂外面,突然她叫了一聲。
愛德華急忙回過頭來。
“你怎麼了,母親?‘’他問母親。
德·蒙特凡爾夫人面孔煞白,把兒子緊緊地樓在懷裡,但是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馬車後車廂裡也傳來了驚叫聲。
“到底是怎麼啦?”小愛德華問,一面在他母親緊緊抱住他脖子的兩條胳膊裡面掙扎。
“是這麼回事,我的小朋友,”一個戴面具的人把頭伸進前車廂說,他的聲音非常溫柔,“我們要和押車算一筆賬,和各位旅客先生毫無關係;請對令堂大人說,請她務必接受我們的敬意,也別注意我們,就當作我們不在這兒一樣。”
隨後,他向後車廂走去。
“先生們,為你們效勞,”他說,“一點也用不到為你們的錢袋和首飾擔憂,安慰一下這位奶媽,讓她放心,我們來到此地不是要讓她的奶汁發酸的。”
接著,他對押車說:
“喂,熱羅姆大伯,我們有十萬法郎在馬車頂上和馬車裡面的箱子裡,是嗎?”
“先生們,我向你們保證……”
“錢是政府的,屬於伯爾尼熊金庫的;七萬法郎是金幣,其他的是銀幣;銀幣在車頂上,金幣在前車廂的箱子裡;是不是這樣?我們的情報對不對?”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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