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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潞安王微微側頭,斜瞟了於百之一眼,臉色再次陰沉,鼻子裡“哼”了一聲,咬著牙含糊不清地責問:“你怎麼還能為他說話?”
於百之淡然一笑,拱手施禮,繼續說道:“王爺啊,那清風道長不但武藝超群,且為人謹慎,不也被那文必正生擒活拿了嗎?可見,這位八府巡按絕非等閒之輩啊!”
潞安王略略有些洩氣,無奈地說道:“哎呀,這倒是。總算道長知道好歹,大牢裡便自殺了事,省得咱們麻煩了。怎麼這道長也能中了那文必正的圈套呢?難道說……”潞安王說著說著便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於百之見王爺真正開始動了腦筋,趕忙奉承:“王爺聖明啊。李鶴在密函中也曾提到,文必正暗中有高人相助啊。”
哪知道潞安王一聽到“李鶴”這個名字,竟又是一腦門子的惡氣,不屑地言道:“什麼高人啊,有多高?比我這房梁還高嗎?別聽他放屁了,打不過人家就說人家暗中有高人相助,他糊弄誰呀!”
於百之見潞安王一聽到“李鶴”這兩個字就生氣,便再不敢辯解,只偷眼暗自觀察著潞安王此時的神情。
老王爺不耐煩地隨手抓起桌邊上的大號摺扇,“啪”地抖手展開,心不在焉地搖動著,眉頭緊鎖,眉間一道深深的“川”字愈加清晰。
摺扇送來縷縷清風,似吹走了潞安王的那點怒氣,他低沉地問道:“咱們的密報上怎麼說?”
於百之就等著王爺如此一問,趕忙展開手上的信函,言道:“咱們的密函裡也說,這位八府巡按不但有足智多謀的師爺,還有多位身懷絕技的侍衛隨從啊,如此說來便絕對不容小覷了。”
潞安王神情一變,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嚴肅起來,他收起摺扇,在手中把玩,略略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言道:“他一介窮酸,哪裡來的侍衛隨從呢?難道說果真是皇兄特意派下的?”
於百之低頭拱手,附和道:“王爺聖明。”
潞安王“啪”地用摺扇一敲桌面,厲聲言道:“那可就棘手啦。去,告訴京師的範公公,把這個事給我好好的查一查。”
“是。另外,王爺,咱們也要先下手為強,方可有備無患啊。”於百之意味深長地言道。
潞安王點頭,又與於百之密謀了良久,最後言道:“告訴底下人,不準多嘴,這個文必正要來洛陽的事情,暫時不要讓郡主知道,明白嗎?”
於百之諂笑滿面,卻是皺紋愈深,他知道,王爺此生,就只有天香郡主這一個女兒,所以是格外疼惜的,點頭稱是,躬身施禮後轉身離開。
傍晚時分,王府後宅天香郡主與駙馬的別院中,一位身材高挑健碩、劍眉虎目、女生男相的黑衣女子健步走進了別院正廳。
剛一進門,就聽見正座之上,王爺招贅的女婿唐凱拍案怒吼:“哼,這個文必正,果真來了洛陽!”
黑衣女子正是郡主的貼身丫鬟晗冰,見駙馬爺似乎正在發脾氣,晗冰熟視無睹,依舊是面無表情,止步言道:“若奴婢來的不是時候便告退了。”說著轉身欲走。
一身水藍色錦緞華衣的唐凱趕忙收起憤怒,換上一張和善的笑臉,言道:“哦,不必了,晗冰啊,我正好有事找你。”
晗冰回身垂手站好,低頭不語,畢恭畢敬,但唐凱卻總能從她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的不屑與高傲。
唐凱站起身,踱步至晗冰身邊,微笑著神秘言道:“是這樣,過幾日便是天香的生日,我呢,想為郡主備下一件禮物,卻不知道該選什麼,所以找你前來為我參謀參謀。”
晗冰偷眼瞟了一下唐凱,見這位駙馬爺眼神中滿是殷勤,英俊的一張臉上掛滿了笑容,這樣一番模樣本應該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晗冰格外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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