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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寫好的紙條。
&ldo;寒流還有一個星期才過去。我幫你買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和一條圍巾。別凍壞了。&rdo;
他放下紙條,從紙袋裡撈出陸晚雲給他買的那件厚厚的羽絨服看了一眼,就站起身來開始脫自己本來穿在身上的大衣。
他換了衣服,又認真地繫好新圍巾,才低頭極輕地說了一句&ldo;thank you&rdo;。
陸晚雲搖搖頭,又遞給他第二張紙條:&ldo;不是什麼很貴的牌子,不要想著給我錢。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每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嗎?&rdo;
他看著她,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就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蔣一澈每天都會跟她匯報自己當天的安排,而她雖然不敢見他,卻會每過幾個小時就忍不住要跟他聊一會兒微信。
她知道了他在處理一清留下的遺物和家裡的傢俱擺設,知道了他每天下午會一個人出去閒逛,去看一眼所有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老建築,把它們都拍照畫下來,知道了他每頓飯吃什麼,幾點睡覺,幾點起床。
陸晚雲覺得這樣遠端的關心和安慰看起來輕飄飄的,可是蔣一澈卻不斷地感謝她,說他真的,真的,真的已經好多了。
陸晚雲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去看貓,因為每次去,他都會在那裡。
她算好了蔣一清過世的每個七天,每週去陪他坐一會兒‐‐蔣一清的頭七和二七她都是陪著他的,她覺得這是自己再怎麼糾結都不能逃避掉的責任。
第二十一天,蔣一澈修剪了臉上的鬍子,雖然依舊濃密深長,但至少不是亂糟糟的了。
第二十八天,他開始給她看他這次來上海新買的素描本和裡面的內容。
第三十五天,他已經可以帶著一抹溫柔地看她講大白跟別的貓打架的故事。
第四十二天,他主動跟她講了本來打算跟蔣一清去冰島的事情,還微微一笑寫道機票和酒店都沒來得及退,一清害他浪費了一整個小型美術館專案賺來的設計費。
蔣一澈的堅強程度遠超她的想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眉眼間那股濃重的陰鬱散去了大半,雖然還沒有回到夏天時那麼明亮開朗,但是至少也平靜淡然了許多。
她和他的每次見面都是在她家樓下,以一個略帶客套的擁抱結束,她每次都只敢輕輕地拍一下他的背,就極快地鬆開,而他則會抱得緊很多,她次次都能感覺到他把鼻子埋在她的發間,深吸一口氣才會放開。
她知道他想要更多,但是她不敢給。
在這個冷到史無前例的冬天裡,陸晚雲的心態也是史無前例的複雜。連一向能夠讓她平靜下來的音樂都失去了作用,每天24小時幾乎不停歇的音響也不能讓她片刻的分心。
陸晚雲的節目在電臺裡不是那麼重要,也不是那麼有新聞性,所以在除夕前兩天就停了。
往年她都是第一時間回家過年,可是今年,她不放心蔣一澈。
雖然莫名地很慶幸他還沒有回美國,但他要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城市過年,怎麼想都是件太過淒涼的事情。
年二十九那天,她在回蘇州前去了他家,把單位裡發的各種熟食和零食全都搬了過去。
陸晚雲走進門的一瞬間就覺得這房子不一樣了。
蔣一清在的時候,這裡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有鮮花,有音樂,有接連不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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