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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無血色的唇上,露出了笑意,張著嘴沙啞地喊著:「觀,觀主,救命……」
龔杍蹙眉,蹲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渾身的血,一時也不敢去動她:「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怎麼傷成這樣?」
「那符,那符被發現了……我進了禁地,整個後背都被剝了……他想殺了我,他想殺了我……幸好我最近怕死,一直帶著您給的縮地成寸符,這才能逃出來。」
許煥東說著,滿臉恐懼,眼淚直流,他的手,緊緊地捉著龔杍的手腕,那指甲都恨不得掐進她的肉裡:「觀主救我,觀主,救我,我不想死啊……」
龔杍目光落向了他那被血染紅的後背,深吸了一口氣,「先處理傷口!」
許煥東緊緊地捉著她的手不放,眼底全是害怕不安,沙啞的聲音裡帶了哽咽:「觀主,我怕他會捉我回去。」
說著說著,直接就哭了出來:「我不想回去,我怕,我真的怕啊……」
龔杍安撫道:「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帶走你!」
「觀主,如果他們來找你就說我不在,我爸媽來了你也不要把我交出去好嗎?」許煥東渴望地望著龔杍,雙手死死地捉著她。
那模樣,絕望中透著希翼。
「當然,除非你自己要走,若不然的話,誰都不可能在我這兒把你帶走,放心吧!」
「先進去治傷。」
一旁的董思風看著許煥東那模樣,於心不忍,語氣柔了。
「謝謝你們……」許煥東一邊說著一邊哭著。
最後是董思風與江流澄兩人將他給抬進了後院。
幸好這段時間觀中的私房菜已經停止營業,若不然許煥東這個點過來,正是飯點,讓人看到了,只怕也是麻煩。
將人抬進了後院後,董思風解開了許煥東的衣服。
只見那整個後背,血肉模糊一片,因為有些時間了,那衣服都跟血肉給粘糊一團,觸目驚心。
「這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剝的皮,血肉一片模糊,整個後背跟被獸給啃了皮一般,都沒有一寸是像樣的!」董思風說著,臉色都白了幾分。
回頭本想叫小師妹先出去,但一回頭,就看到了那一雙平靜得像靜湖一般的眸子。
到了嘴邊的話,就嚥了回去。
算了,小師妹再小,也是觀主啊!
幸好許煥東咬著牙,連連悶哼,眼淚直流,倒是沒有嚎叫出來。
胡漢二關了院門後,就去取了醫藥箱過來。
觀裡什麼都是自產自銷,這些藥材還是從前在老山上採摘晾曬研磨的,觀中一直都備了很多以備不時之需。
止血活膚的藥散就是幾個大瓶子。
江流澄心冷手快,見大師兄有些不忍,於是接受了處理傷口的事情,拿著小刀開始清理著那些壞掉的皮肉。
一旁的董思風有些看不下去,側過了身。
胡漢二天天殺雞殺羊,這會兒卻也有些受不了。
倒是龔杍,平靜至極。
她一眼不錯地盯著許煥東的後背看,眼神凝視,似在想著什麼。
看著二師兄處理好傷口後,她拿著藥散倒上。
「啊……」
一直忍著的許煥東,終於是忍不住嚎叫出來。
那傷口一路痛得都麻木了,處理的時候雖然痛但是痛得麻木。
這會兒藥散下去,那是火燒一般地痛。
瞬間冷汗如雨。
好不容易,總算是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了。
「眼下怎麼處理他呢?」江流澄洗手的時候,抬頭問龔杍。
龔杍看向了二師兄,兩人眼神微微交流:「先讓他你和大師兄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