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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輝來到靈州府,直接讓當地大掌櫃借來五艘帶“水密隔艙”的大船。當晚趕工,在隔艙上加了平板。趁著清晨春江水暖,馬車悄然過江,又沿著官道直奔西南。
官道年久失修,一場春雨過後,道路坑坑窪窪,引得車輪上下顛簸。這日進入了金州地界,馬車行上一條橫亙半空的陡崖棧道。三人再不敢坐在車上,只好隨車慢走,生怕馬驚失蹄,帶著車隊竄下崖去。
容輝抬眼四顧,高山密佈,峻嶺縱橫。危崖下雲煙繚繞,霧汽翻滾。棧道盤山蜿蜒,如長山之蛇,行走雲間,端的是險秀絕倫,步步驚心。一段棧道過後,馬車又降入峽谷密林。兩側陡崖直入雲霄,崖壁間鳥鳴猿啼,迴響不絕,聽得人悲從中來。
第五十八章 半路打劫
容輝返程時,正當季夏時節,越往北天氣越熱。他心念瀟璇,每天只歇子午兩覺,然後乘馬趕路。一連五日,終於上了出山大路。
這晚皓月高懸,風輕雲淡,蛐蟬相互唱和,樹影斑駁搖曳。容輝策鞭駕馬,非但不覺睏倦,反倒興致高昂。正暗自得意,忽見前方站著一排人影,晚風坲過,裙袖飄飄,煞是駭人。
他吃了一驚,急拉韁繩。駿馬嘶鳴一聲,跨步改作碎步。再行數丈,只見前方站著七人。五男二女,一字排開,死死擋住了去路。雖然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不齊,目光卻一如擇人而噬的野狼。
容輝右臨懸崖,左靠峭壁。除了退路,無處可去。眼見出了谷口,就是中原大地。但見七人目含精光,顯然都是高手,也不敢縱馬奪路。他略感煩躁:“都一大把年紀,大晚上出來劫道,何必呢!”忽然想到老年人睡眠不好,不由啞然失笑。趁著心中高興,隨手從鞍側囊中摸出兩錠銀元寶,擲向七人。手法雖然隨意,卻隱暗內勁。
一對元寶勢挾勁風,直奔中央老者。老者見元寶打來,雙手探出,剛握住元寶,一股巨力跟著撞進掌心,直侵胸臆。他心下暗驚:“好精深的內力。”非但不退步卸力,反而強壓一口氣,使了個“千斤墜”,青松般釘在原處。上盤一空,只覺雙手發麻,順勢垂下。
容輝見七人收了買路錢兀自不讓,心中氣惱,輕哼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象字還沒出口,又取出一根鎮尺大的金條,擲向中央老者。
這一擲仍似平常,金條脫手時,七人中一名銀鬚漢子斜刺裡竄出。身影一閃,已擋在前面。他眼見金條飛來,力灌右掌,指成虎爪,探手抓出。
這一抓穩、準、迅、捷,兼而有之,原期必中。可金條離他手掌一尺時,陡然下折,直砸腳背。老漢氣聚上盤,下盤空虛,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腳骨折斷,“嘎嘣”一聲脆響,金條已在他左腳上釘了個結實。順勢落地,又是“咯噔”一聲。
道門內功雖清純有餘而剛猛不足,卻勝在隨心所欲。容輝這一擲使上了“回勁”,正是一技避實擊虛,以巧破拙的妙招,瀟璇就曾用這路“回勁”戲耍於他。他好不容易學了來,果然一即奏效。眼見銀鬚大漢面頰抽搐,左腿顫抖,顯然疼痛難當,心中暗暗得意。
銀鬚老漢卻硬是咬了咬嘴唇,顫聲讚歎:“好功夫,動手吧!”說完一瘸一拐,退到了一邊。
容輝聽要動手,心頭火氣,縱身下馬,提氣呵斥:“你們說動手就動手?一群螻蟻,小爺一會殺紅了眼,直接宰人時,可別再給小爺裝孫子!”好心情一掃而空,戾氣從心頭直衝腦仁。
中央老者氣極而笑:“好—好——好———”這一語以內力送出,震得山谷鳴響,倦鳥皆飛。
第三個“好”字未落,青衫客手中已多出一柄細刃長劍,劍刃顫動,化作點點寒光,迎面罩去。
容輝習武已有年月,素知劍法以靈動取勝,劍刃越窄,劍招越是凌厲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他卻連那劍客如何拔劍也